時光荏苒,歲月變遷。
啼哭的嬰兒轉眼就長大了。
“爹爹,我們還有多久到家呀?
這路太難走了,馬車顛簸著屁股,痛的很呐。”
賀立嘟著嘴問道。
賀樸寵溺著摸了摸賀立的頭,笑著說道 “讓你不要跟著過來,這下屁股要開花了吧。”
“都是爹爹說集市上有撥浪鼓我纔跟著過來的。”
說罷便把頭扭到了一邊,搖起了手中的撥浪鼓。
不知不覺,夕陽己經藏在後山的腰間,賀樸趕著馬車回到了家。
“孃親,孃親。”
“立兒。”
賀立猛的撲向了玉珍的懷裡“孃親,我的屁股好痛,看!
這是爹爹給我買的撥浪鼓。”
“真好看。”
玉珍一邊輕揉著賀立的屁股一邊說道。
賀樸停好了馬車也走了過來,這一路的顛簸令他有些疲憊。
“快過來吃飯吧,等等飯菜都涼了。”
飯桌上一家人其樂融融。
“立兒也不小了,到了該上學的年紀了。
你到時候問問李屯,笑嫣上的是什麼書院,好讓立兒有個伴。”
“好,明天我去問問李屯。”
“孃親,為什麼要讀書呢。
我想一首在孃親身邊。
〞“讀書,是讓立兒明事理,知榮辱。”
“立兒知道了。”
晚上賀樸在床上翻來覆去,徹夜難眠。
“老毛病犯了嘛?”
玉珍詢問道。
“是的,這路都成什麼樣了還是冇有修繕,錢都交上去好久了,唉。”
“我們這些老百姓能怎麼辦呢,還是不要惹怒了他們。
前幾日夢老太太口糧一首交不上去,田地都被回收一半了。
為了立兒我們也要踏踏實實的,能過好現在的日子就很好了。”
說罷,便下床去拿膏藥遞給了賀樸。
賀樸敷好膏藥,從床上下來,拿起了旱菸杆猛的吸了一口。
看著窗外,深深歎了一口氣。
老來得子也是不幸中的萬幸了,當初一窮二白,為了交口糧,一家人餓了整整一個月,守著一鬥米兌著水喝。
差點死在了荒郊野外。
想到這裡,手中的煙槍又放在了嘴邊,猛的吸一口。
清晨的陽光總是那麼刺眼,賀立坐在床上揉了揉眼睛,看到床上並無一人便跳下了床。
一邊跑著,一邊呼喊,“孃親,孃親!”
“立兒,我在堂前燒飯呢,有你愛吃的土豆。”
賀立聽見孃親的聲音便朝這邊跑了過來。
“好香啊,孃親。”
說罷便要掀起蓋子,準備大快朵頤。
“小心燙著了,小貪吃鬼。”
玉珍滿臉寵溺的說道。
土豆在賀立的左右手跳躍著,不停的冒著熱氣。
“玉珍,我回來了。”
賀樸把馬繩捆在了樹上,便朝母子二人走了過來。
“爹爹,你去哪裡了。”
賀樸走過來摸了摸賀立的頭,笑著說道:“我去李屯叔父家了。”
“笑嫣在華業書院讀書,離我們這有三裡地呢,束脩費要一百斤麥子。
不過聽李屯說書院裡麵的師傅很不錯,教學質量有保障。
官學的基本上冇有費用,不過我們這貧苦人家他們不一定會收。”
賀樸苦笑道。
“那要不你去官學那碰碰運氣,看看有冇有入學的名額了,不然華業書院的束脩費又是一筆不小的壓力。”
“那我去問問吧。”
賀樸心裡麵也明白,官學大概率是入不了的,但有機會總要試一試,華業書院的束脩費對於現在的情況也是一筆不小的開支。
想到這裡手中的旱菸槍不自覺的拿到嘴邊,解開了馬兒的繩子,猛吸一口便駛向了官學的方向。
在賀樸走後,玉珍帶著賀立來到了李屯家。
“雪茹妹妹在家嗎?”
玉珍站在院門處喊道。
“在家的,玉珍姐姐。”
雪茹邊迴應邊向院門走去。
開了門後便一同走入了屋內。
“賀立侄兒真是越長越俊俏了。”
茹雪笑著說道。
“雪茹妹妹說笑了,今日前來是想借笑嫣侄女書籍一閱,立兒到了該上學的年紀,好讓他讀書識字。”
“笑嫣的書都在這裡,姐姐看有冇有合適的,隻管拿去便是。”
“那就謝過雪茹妹妹了。”
說罷,領著賀立走了過去。
在簡單翻閱後,借了幾本通俗易懂的書,又與雪茹寒暄了一會兒,便和賀立回到了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