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得告訴你,警官,你最好到此為止…”斯文中年人看著倒地的小弟,蹙著眉頭。
噠噠噠!!!!
迴應他的是子彈,維克托掃光彈匣,站在對方身邊的六七名小弟全都中槍,甚至有個人還被打成了篩子。
當槍口對準中年人時,就聽到哢嚓一聲掛上了空倉。
那中年人的眼睛一抖。
“不好意思,冇子彈了…”維克托笑了笑聳聳肩,緊接著掄起烏茲衝鋒槍,拿著槍托直接砸在對方臉上。
那副價值不菲的眼鏡掉在地上,他整個人半張臉都被打的血肉模糊。
維克托將眼鏡踩碎,然後一腳踩在對方的臉上,看著他,後者同樣也凶狠的回視,嗓子眼裡發出不服氣的吼聲。
“告訴我,人在哪裡。”
但顯然對方不是很配合,使勁的掙紮著,嘴裡甚至在噴糞,無非是些威脅的話。
維克托左右看了看,走到旁邊的櫃檯上,看到一瓶威士忌,扒開酒塞,一股濃鬱的酒味撲麵而來。
在中年人驚駭的目光中,直接將酒倒在他身上。
“你要做什麼?該死的,你在做什麼!”
維克托從掏出個打火機,朝著他身上一丟。
這火…
瞬間就燃燒了起來。
“啊啊啊!!!”
中年男人瞬間慘叫起來,揮舞著手臂,那慘樣,甚至就連哈裡森都麵部有點抽搐。
維克托眯著眼,對方倒地,身上的手僵硬的伸直,渾身燒的都看不出長相。
“先生們,我這個人脾氣不是很好,你們誰能告訴我,那被你們抓到的女人去了哪裡!”他看著地上捂著傷口,還冇死的小弟們,雙手一攤。
這殘暴的一幕嚇到他們了。
就算自詡為“野蠻”、“禽獸”的墨西哥黑幫也是忍不住害怕。
不,應該說,他們害怕的隻是自己成為受害者。
“有嗎?”
一隻滿是血的手顫顫巍巍舉起來,維克托看著他,一名臉龐略顯稚嫩,但眼神中帶著驚恐的青年,頷首笑著,“OK,非常感謝你。”
他將彈匣扣上,朝著其他倒地的黑幫分子掃射。
垃圾,留下來也冇用。
看到同伴被殺光,青年兩腿都在發軟。
“在哪裡?”維克托轉過頭看著他。
青年抬起手指了指裡屋,哈裡森帶著人就衝了進去,冇一會臉色就一臉喜意的出來。
“監獄長,一共找到了6名女人和3名孩童,都是今天丟失的,臉上畫著亡靈節的裝束。”
維克托點點頭,忽然轉頭問那個青年,“你跑的快嗎?”
這是什麼問題?
青年腦袋都宕機了,但還是點點頭。
“那就好,記得趕上他們。”維克托抬起槍對著他臉上就來了一槍。
就不麻煩墨西哥法院了。
放人怪累的。
自己直接超度他好了。
……
“麗娜。”
當維克托等人帶著被擄的女人出來時,站在裝甲車邊早就等的急迫的男人欣喜的叫了聲,跑過去抱住自己的妻女,在他們的額頭上使勁的親吻著,這種失而複得的喜悅感,讓這個男人也忍不住流下激動的淚水。
他放下妻女,跑到維克托麵前,顫抖的握住他的手,不斷的道謝。
而那名叫麗娜的小姑娘也跑過來,抬起頭看著維克托,從手裡遞過一根糖果,示意他拿著。
“我是警察,這是我應該做的。”維克托蹲下來摸了摸她的腦袋,“以後要跟爸爸在一起,聽到冇有?”
麗娜的眼神彷彿會說話,點點頭,在他的臉上親了一口,指了指他的徽章。
維克托笑著將徽章遞給她,摸了摸頭,又安慰了他們兩句後,一家人才離開,麗娜走的時候還一步三回頭。
而這時,米斯基鎮的地方警察也姍姍來遲,他們的裝備看上去就很菜,領頭那掛著Policía Primero(警務上士)腰間還彆著一把史密斯-韋森M 1917轉輪手槍。
這都是1917年的產物了,1945年都停產了。
就這裝備你還想要跟毒販去火併?
你拿來撓癢癢都覺得硌得慌。
不過那上士倒是挺壯,這胸肌都將警服給撐的鼓起來,女人看了都羨慕的很。
上士看著裝備精良的維克托一行,眼睛裡露出羨慕,他知道有監獄同事過來幫忙,但也冇放在心上,誰曉得裝備那麼精良?
你連裝甲車都拉出來了!
都是同一個媽生的,為什麼待遇就不一樣?
他深吸口氣,跑到維克托麵前,敬了個禮,“長官好,我是米斯基鎮警察局長阿爾弗雷多·羅德裡格斯。”
維克托上下打量著他,微微頷首,指著遊戲廳裡麵,“找人把裡麵清理乾淨吧。”
對方肯定知道這遊戲廳裡藏汙納垢的事,但維克托也懶得管,他現在又不是墨西哥安全部長。
阿爾弗雷多聞言反而臉色一變,帶著人就衝進遊戲廳,空氣中還瀰漫著一股味道,刺激著他的大腦皮層。
“歐~”
身後的同事忍不住趴在旁邊吐起來,阿爾弗雷多的嗓子滾了滾,他嚥了回去。
“局長,這…這可怎麼辦?他們是替佩德羅集團做事的。”旁邊有個下士輕聲說。
阿爾弗雷多蹙著眉,也有點棘手。
墨西哥的集團很多,名字五花八門,但大部分都是從幾個知名的組織中演變過來的,這就是“碎片化”的產物。
佩德羅集團曾經就隸屬於瓜達拉哈拉集團,“廣場”體係下的一份子,後來組織散了後,其佩德羅家族重新單乾,不過他們在販毒行業上乾不過傳統組織。
隻能在彆的地方想點辦法。
比如器官走私、人員販賣等等,隻要能賺錢他們都乾。
而且明目張膽,手段殘酷。
他們做事不講情麵。
“局長,我不乾了,我辭職。”
就在阿爾弗雷多還在思索時,身後已經有心理承受能力弱的警員直接脫掉衣服。
他不想死!
佩德羅集團會殺掉所有人,當地警察局一定會因為“看管”遊戲廳不利被牽連的。
誰都不想死!
阿爾弗雷多也打算回鄉下躲一躲。
……
遊戲廳發生的槍戰很明顯影響到了小鎮的活動。
人數肉眼的減少許多。
這時候還能在外麵的,不是膽子大,就是腦子缺根弦。
一年一度的亡靈節…
遍地的狼藉。
冇有和平的社會,這種節日根本冇有舉辦的必要性,彆說墨西哥毒梟會尊重習俗,人家玩的就是出人意料。
晚上12點,就提前收隊。
等車隊趕回到監獄時,就看到外麵打著燈,門口的警戒明顯加強了。
“發生了什麼事?”維克托強打著疲倦對卡薩雷說。
“一個小時前,有一夥人將三具屍體丟到門口。”
維克托眉毛一挑,有點不好的預感,讓卡薩雷帶著自己去看看,在監獄的臨時太平間裡,他看到了熟悉的三人。
赫然是剛纔自己救出來的一家三口。
“男人身中7刀,致命傷是胸口和背部,女人一刀被砍了頭,而女孩…”監獄警察在旁邊沉默了下。
維克托看著麗娜的小臉,蒼白無色,那胸前的小手像是捏著什麼,輕輕掰開她的手。
吧嗒~
一枚徽章掉在地上,墨西哥的國徽正麵朝上。
維克托撿起徽章,放在手裡,抬起頭,從嘴裡撥出一口氣,“Tal vez, me equivoqué。”(也許,我錯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