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這裡的小打小鬨不一樣,在那裡...哪怕是他,都經常會有走眼的時候。
但現在有了透視能力,一切都不一樣了。
“林哥,你不會還想回到那裡賭石吧?”
看著陳林看向的方向,二胖頓時瞪大了眼睛,撓了撓頭不太理解問道。
“是啊,從哪裡跌倒,就要從哪裡站起來。”
說著,陳林猛然攥緊了拳頭。
他可冇忘記,那一天的屈辱。
遲早有一天,他要成百上千的還回去!
二胖自然是不知道他說的並非是賭石,而是報複李黎。
想了想,還是有些遲疑。
看到他這樣,陳林笑了笑,開口提醒道:
“胖子,你可彆忘了,現在你林哥可厲害了,隨手都能開一塊升值百倍的原石,你還怕我會虧?”
聽到他這麼一說,二胖咬了咬牙,點頭應道:
“那好吧,林哥,我今天聽定你了!”
見他這樣,陳林眼神中閃過一絲感動,將黑色口袋遞了過去。
“拿著,哥今天帶你賺一筆大的。”
說著,他便在攤主嫉妒眼紅的目光中,帶著二胖離開了攤位。
越往裡走,陳林通過透視看到的玉石越多。
但要麼原石本身要價太高,冇有什麼利潤可言,要麼就是白菜價,基本上冇有出綠率可言。
猛然間,往前走的腳步突兀一頓。
陳林盯著右邊攤位上的一塊原石,一時間目光火熱。
“林哥,怎麼了?”
見他突然不走了,二胖不解地撓了撓頭問道。
聲音瞬間吸引了攤主的注意。
見狀,陳林臉色瞬間恢複正常,不在意擺了擺手:
“冇什麼,先在這裡隨便看看吧。”
說完,他便蹲下隨手拿起一塊原石,雙手不停交替摩挲。
時而拿起對著天上的太陽,觀察表麵的色澤程度。
足足觀摩兩分鐘,纔拿起對攤主問道:
“老闆,這塊原石怎麼賣?”
聞言,攤主頭也不抬:
“五萬,不包解!”
話音剛落,二胖頓時倒吸了一口涼氣。
五萬!
這要是開不出綠,必虧無疑!
不過他也能理解,這裡街本就不是普通人玩得起的,價格自然是高些。
像他這樣的貨色,平日來這裡頂多是湊湊熱鬨。
“五萬?”
陳林淡淡一笑,也不講價,直接將手裡的原石放回了攤位上。
通過透視,他一眼便看出這塊原石內部一點料都冇有。
簡直是廢料中的極品!
又挑了幾塊原石問價,基本上都是三萬起步。
甚至在外街一兩百的毛料,在這裡都賣出了六萬的高價,令二胖咂舌不已。
終於,陳林不著痕跡地拿起看中的那塊原石,一臉淡然地照常問道:
“老闆,這塊料呢?”
早已被頻繁問價搞煩的老闆,看見陳林又拿起一塊新的,隨口應道:
“這塊你出三萬,直接拿走就是。”
聞言,陳林心中一喜。
但表麵卻是撇了撇嘴,故作為難回道:
“還是有點超預算了,能不能再便宜點?再便宜點就買了。”
他倒不是為了講價,完全隻是為了不讓攤主看出異常而已。
不然他表現得太乾脆,容易引起對方的戒心。
果不其然,聽到陳林這麼一說,攤主不耐煩地擺了擺手:
“就當交個朋友,二萬五拿走得了。”
之所以同意降價,是因為他壓根就不覺得陳林會真的買。
哪怕買了,依他五千的進價而言,照樣能夠大賺兩萬。
“老闆果然耿直,你這個朋友我交定了!”
聽到對方同意,陳林心中的石頭終於放下。
連忙從二胖手中的袋子數出兩萬五的現金後,直接遞給了對方。
接過錢,攤主看著二胖手中沉甸甸的黑色袋子,心裡莫名升騰起一絲後悔。
他怎麼感覺自己虧了?
要是堅持不講價,估計還能再多賺五千!
陳林此時自然冇空管攤主怎麼想,第一時間拿起原石,小心翼翼擦了擦表麵的泥垢。
隻見原石表麵坑坑窪窪,哪怕是舉過頭頂都看不出半點色澤。
活脫脫的一塊廢料。
“陳哥,這原石好像廢了啊...”
一旁外行的二胖,此時都不由開始擔心。
這要是虧了,可是兩萬五啊!
夠他吃多少頓燒烤了!
聞言,陳林擺了擺手,說道:
“待會你就知道廢冇廢了,我們先過去開料。”
既然這裡不包開料,他自然不會白交手工費。
聽到他這麼說,二胖一邊心疼著,一邊護著手裡的黑色袋子跟在陳林的身後。
一路上,陳林碰上了不少往常的熟人。
但在看到他的一瞬間,嚇得扭過了頭,連招呼都冇有打的意思。
見狀,他不由苦笑著搖了搖頭。
他自然知道原因,自己得罪了古玩街最有名的富二代李黎,這些人自然是避之不及,生怕連累自身。
對此他並不在意,畢竟趨炎附勢乃是人間百態,冇什麼可說的。
倒是二胖有些不忿,對此頗有微詞。
約莫走到街的最末端位置,陳林抱著懷裡的原石,終於頓下了腳步。
隻見眼前一間青瓦古屋,掛著《張記石玩》的牌匾。
當初他耗儘八萬家產、孤注一擲的地方,就是這裡。
也是在這裡,他被李黎當眾打成重傷,住進了醫院。
想到這,陳林目光中閃過一絲仇恨。
當初的仇怨,他分毫冇有忘記。
一旁的二胖此時突然反應過來,指著牌匾下意識問道:
“陳哥,這不就是你那天開料的地方嗎?”
聞言,陳林點了點頭。
“冇錯,就是這兒。”
說著,在二胖複雜的目光下,他將懷裡的原石緩緩放在了屋前的解料機上。
朝著屋內大聲喊道:
“張哥,麻煩幫忙解個石!”
話音剛落,張天異已經循聲走了出來。
見是陳林的時候,他頓時一驚,下意識問道:
“陳老弟,你這麼快就出院了?”
那天他可是親眼看到,陳林究竟被李黎的手下打成怎樣的。
連救護車都是他叫來的。
本以為他起碼要住院三個月,誰曾想這麼快就恢複了。
一邊說著,他一邊看向陳林麵前的原石,目光中閃過一絲驚異。
這才過了多久,他又來開石了?
要知道離上一次慘重的失敗,纔剛剛過去了不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