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胖猛然一愣，還未來得及再勸，攤主已經連忙從陳林手中將銀行卡接了過來，果斷用POS機將錢刷了。
一邊刷，心裡還一邊嘲笑著陳林：
“就這水平？難怪混了這麼多年還是這個逼樣。”
拿著手裡醜陋的原石，對於麵前攤主的想法，陳林不用猜也知道，旋即胸有成竹的說道：
“兄弟，有冇有磨砂紙？麻煩借用一下。”
“不用解料機嗎？”
聽到陳林索要磨砂紙，攤主微微一愣，下意識問出心裡的疑惑。
“不用，解料機容易壞了它。”
陳林話音剛落，攤主臉上升起一絲嘲諷的笑。
就這弱雞的原石，還有壞的空間嗎？
不過他收斂得極好，裝作笑吟吟地將磨砂紙拿了出來，遞給了陳林。
隨手盤了個木凳，陳林坐在上麵，輕輕地用磨砂紙摩挲著原石凹凸不平的表麵。
剛擦了幾下，連忙用水衝乾淨，然後才又繼續。
這小心翼翼的動作，彷彿他對待的不是五百塊錢的便宜原石，而是一塊上萬乃至上十萬的原石一樣。
就連一旁的二胖，看著都有些不耐煩了，接連打了好幾個哈欠。
就在陳林處理原石的時候，周圍逐漸聚集了一些圍觀群眾。
在這條古玩街，最值得圍觀的無非就是開石了。
不過所有人在看到陳林手中的那枚原石時，皆是撇了撇嘴，嫌棄似的搖了搖頭。
冇有理會周圍人的目光，陳林輕輕摩挲著原石的一麵。
他之所以冇有選擇用解料機，是因為這一塊原石內部的玉料極為飽滿，很容易會切壞。
隻需要輕輕打磨，就能露出玉石的本來麵目。
約莫過了五分鐘，陳林一直摩挲的地方終於露出了一絲綠。
“臥槽，這他媽也能出綠？”
一時間，圍觀的所有人頓時倒吸了一口涼氣。
大部分人看到陳林手中的醜陋原石，第一時間就直接走了。
剩下的他們之所以還留在這裡，無非就是想看陳林剖出廢料後的精彩表情。
卻冇想到竟然還真的出綠了？
“彆解了，這塊原石我出三百！”
就在這時，人群裡突然響起一道聲音。
聞言，陳林頭也冇抬起。
開玩笑，區區三百也想買走他手裡的精品玉料？
二胖一聽，也頓時怒了：
“三百也好意思開口？我們可是花五百買的！”
什麼？五百？！
話音剛落，人群頓時一陣鬨鬧。
他們還以為這麼醜的原石頂多一百呢。
簡直就是黑店！
所有人看向攤主的目光，悄然間變了樣。
擦著擦著，陳林手中的那塊原石第一麵的綠越來越清晰。
甚至一整個麵，都是青翠欲滴的綠。
大漲！
看到這一幕，攤主已經是目瞪口呆了。
哪怕陳林不繼續開下去，這塊原石都能翻個番，賣出一千塊錢。
令他蛋疼的是，先前他還以為前者是個沽名釣譽的冤大頭。
現在看來，大佬真的是大佬，他纔是真正的小醜。
“兄弟，我出一千五收了。”
開出一麵綠的時候，人群中又有人蠢蠢欲動了。
聞言，陳林抬起了頭，看著人群淡淡笑道：
“各位，這塊原石你們若真想出價，等我處理完也不遲。”
說著，他埋頭繼續不停地搓。
隨著時間的不斷流逝，原石其他麵的綠也漸漸出了。
同時變綠的，還有一旁眼巴巴看著的攤主。
見原石出的綠越來越多，他就越覺得心絞痛，簡直痛失了一個億。
花了整整半個小時，整個原石終於被陳林打磨出來了。
仔細衝了個乾乾淨淨，一枚晶瑩剔透的翡翠玉料在陽光下燦燦生輝。
因為他精心打磨的原因，翡翠的保留率極高，可以說根本冇有受到一絲損壞。
這在整個原石市場都很難常見。
“林...林哥，我不是在做夢吧？你掐我一把。”
看著陳林手中的碧綠翡翠，二胖不禁眼睛都看直了。
一旁圍觀的群眾也頓時沸騰了：
“臥槽，這麼大一塊玻璃種，起碼也得賣三四萬吧？”
“不，至少也得五萬起，畢竟留存這麼完美，幾乎冇有任何損傷。”
話音剛落，人群中一位戴著墨鏡的胖子連忙舉手說道：
“五萬我要了！”
聽到有人直接報價五萬，攤主後悔得直掐大腿。
五百瞬間漲了一百倍，虧他還以為自己賺大了！
現在一看，他不就是個二百五嗎？
要是自己留著，起碼半年都不用開張了。
相比起眾人的激動，陳林則是顯得淡定許多，心裡默默思忖著。
按理說...五萬確實是比較合理的價格。
不過若是好生找個賣家，說不準還能多賣出一萬，畢竟保留量是完美的。
但那樣太花費時間了，如今他急需本金，自然是不考慮。
想了想，陳林直接點了點頭應道：
“既然兄弟要，那我便五萬出了！”
剛說完，戴著墨鏡的胖子頓時眼前一亮，欣喜無比。
他是專門在古玩街的二道販子，乾的就是倒賣的活計，自然能夠一眼看出五萬售價還有賺利的空間。
一旁的二胖看到他的反應，頓時心裡不安，扯了扯陳林悄悄說道：
“林哥，咱們是不是賣便宜了呀？”
“便宜就便宜了吧，主要是咱們冇空去倒賣。”
說著，墨鏡胖子已經從人群中擠了出來，從黑色公文包裡直接拿出厚厚五疊百元大鈔。
配合他黢黑手腕上的金色腕錶，看起來極為財大氣粗。
“兄弟耿直，你這個朋友我交定了。”
聞言，陳林淡淡一笑。
也不多話，直接將手中的翡翠遞給了他，然後在攤主那裡拿了個黑口袋，將五遝百元大鈔裝好，讓二胖抱在懷裡。
“林哥，咱們先回去不？”
抱著五萬現金，二胖緊張地看著四周，生怕被人搶走了一樣。
在他想來，這些錢加上自己的積蓄，已經足以繳齊一大半的手術費了。
二來他也生怕陳林上了頭，將好不容易贏來的又砸進去。
“回去？重頭戲纔剛剛開始呢。”
搖了搖頭，陳林看向古玩巷子的最裡處。
那裡纔是真正賭石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