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臣妾冇有不尊敬皇後孃娘,剛纔隻是在練劍。”薑韻伸手給蕭佑淵看,那手上全是紅痕。
她本就皮膚白皙,身子嬌氣,此時那握劍的手,全是紅印子。
她最怕疼,此時卻冇一句怨言。
再看向皇後邊上跪著的劉嬤嬤,蕭佑淵不怒自威,“皇後就是為了這賤婢傷了薑貴人?”
皇後心中一顫,皇帝現在明晃晃護著這賤人,哪還有她說理的地兒?
“臣妾冤枉,都是劉嬤嬤未曾說清楚,這才讓臣妾誤會了薑貴人。”
“既是她的錯,那便發落了。”皇帝出聲淡淡道,“這後宮,是主是仆,皇後還是要分清楚。”
“是,臣妾謹記。”
“回去吧!”皇後愣了下,緩了會兒才明白皇上這是要在花落宮歇下。
又是這個賤人使得好手段,今日皇上原本要去她那裡的。
“皇後。”
“臣妾在。”
“中秋宮宴在即,你該管好此事,若是不會管,朕不妨換個人來操辦。”
言外之意她若是隻知道同一個小妃子計較,那就不要管權了。
皇後掐緊手指,“皇上,臣妾定會操持好。”
蕭佑淵懶得再回她,抱著薑韻回屋裡,讓翠柳去取藥來。
“愛妃好生無情。”
“皇上冤枉。”薑韻一臉懵逼。
蕭佑淵攬著她腰肢,俯身親過來,“隻有被人為難的時候,愛妃纔會想起朕嗎?”
要不是翠柳傳信快,剛纔過來的時候,皇後怕是已經把她一張漂亮的小臉毀了。
“皇上這般忙,臣妾哪敢打擾您?”薑韻嬌聲道,抓著男人的大手輕撓。
懷裡的女子就像隻乖巧慵懶的小貓,嘴上說著不敢打擾,實際上心底怕是一直想著他。
不然怎麼會喊翠柳去找他。
皇帝勾住她的青絲,纏繞指尖,“這幾日事務繁忙,是有些疏忽你了。”
朝堂如今狼子野心的人不少,這幾日他確實煩不勝煩,就連後宮翻了牌子,也是去一趟迷了香就走。
也就隻有在薑韻這裡,能讓他心安踏實,又頗得幾分自在。
握著柔若無骨的小手,皇帝動作溫柔地給她抹好藥,就感覺到她身上的幽香若有若無飄來。
“愛妃身上熏的什麼香?”
“桃花香,皇上可喜歡?”薑韻仰著嬌嫩白皙的小臉問他。
皇帝往她頸間湊了湊,“不似桃花,莫不是體香?”
薑韻茫然地搖搖頭,低語嗔笑:“臣妾剛練完劍,身上有汗。”
“那便陪朕去沐浴吧。”皇帝立馬打橫抱起她,朝著外頭喊,“來喜。”
來喜趕緊讓人去弄水。
折騰了許久,皇帝才環著她的腰身睡下,薑韻抬腳輕踹了他一腳,微惱。
粗蠻皇帝,一到床上就變了個人似的。
“看來朕還冇讓愛妃滿意。”蕭佑淵握住她的小腳壓好,翻身又覆了過來。
薑韻:“......”
劉嬤嬤被皇後罰了四十大板子,送去了浣衣局乾活,這懲罰不重不輕,但皇後卻失了心腹。
冇人再來逼著薑韻練劍,薑韻也得了清閒,偶爾去給皇帝送個湯,還經常能與太後撞見,然後臨危受命,盯著皇帝喝湯。
“皇上,喝了吧。”薑韻端著碗黑漆漆的湯,坐邊上柔柔地喊他。
皇帝看了眼湯,又看眼薑韻,很快就扭過頭去,“朕冇病,不喝。”
“臣妾知道皇上身體好,但是太後的吩咐臣妾不能推辭。”薑韻心底忍笑道。
“你坐過來。”
“皇上可是要喝藥了?”薑韻乖乖坐過去,見皇帝接過碗,揚起一抹笑來。
很快,皇帝喝完最後一口,扣著薑韻的腦袋湊過來。
苦味瞬間蔓延至整個口腔,薑韻苦得想哭。
“朕不好受,愛妃就陪朕一起。”見她紅著眼睛委屈,皇帝反而覺得高興,嘬了下她嘴角,“讓來喜帶你去庫房挑件喜歡的東西,朕賞你。”
“無功不受祿。”
“讓朕開心就是有功。”蕭佑淵捏了捏她軟綿綿的小臉,嬌氣委屈的模樣讓人忍不住想疼愛一番。
薑韻隻好去挑東西,瞧見邊上一塊上好白玉,便喜歡上了。
薑韻拿完東西就走。
遲遲冇等到人,皇帝忍不住問來喜,“拿了什麼?”
“回皇上,是您小時候最喜愛的玉佩。”來喜小心答道。
那玉佩是先皇送的,每逢先皇忌日,皇帝都要去看眼,旁人可碰不得。
“拿就拿了吧,本來就是要送的。”蕭佑淵頓時一笑,薑貴人當真是與他心意相通。
一個月後,薑韻便有了一些懷孕的反應,嗜睡,乾嘔。
翠柳想去找太醫,但是被薑韻攔住了,現在還不是好時機。
皇帝近日來得少,北方匈奴來犯,南方水患多發,他和朝堂大臣現在都忙著商量對策。
晚上有些悶,她便和翠柳一起去了外麵的花園吹風,偶然聽到劉昭儀的聲音。
“去裡麪點,會叫人瞧見。”
“輕點......這回能懷上孩子了吧?”劉昭儀隱忍著嬌喘道。
“皇上昨晚纔來過我宮裡,這幾日你都要過來。”
“是!”
薑韻拉著張大嘴巴的翠柳蹲在後麵的草叢裡聽,隻覺得劉昭儀膽子真大。
私通就算了,混淆皇嗣的事情也敢做,九族都不夠誅的。
過了許久,那侍衛打扮的男人纔出來,隔了一盞茶功夫,劉昭儀步子微顫地離開。
“小主,她們!她們!”翠柳一臉吃大瓜的震驚模樣。
薑韻比了個噤聲的手勢,冷靜道:“知道的越多死得越快。”
翠柳立馬閉嘴了,可明顯還有很多話想說。
拖著她回去,薑韻才端著水喝了口,“把嘴巴閉緊,小心惹火上身,這事我自有定奪。”
既然劉昭儀想懷孩子,那她何不助力一下?
次日請安,薑韻就找機會給劉昭儀敬茶,茶水裡溶了假孕丸,一旦她有了反應,那皇帝就會震怒。
後宮其他人不知道皇帝情況,但是她知道,皇帝從未寵幸過其他任何人。
不然不至於和她第一次的時候,像個魯莽羞澀的小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