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是人最柔軟平滑的背部皮膚。
我取了炭盆和新鮮的香花,為她燻蒸,雖然是秋天,可屋子裡卻暖如春日。
除此之外,裴晏之還會每天不厭其煩地為她的後背刷上香料。
“裴郎……我好難受,能不能把我放下來?”
祝朝煙嗓音帶了點哭腔。
他沉吟道,“不成,那老郎中說了,這經脈療法要滿七日纔算功成。”
“朝煙聽話,熬一熬就過去了,等你恢複了健康,我們就要孩子,好不好?”
他依舊溫潤如玉,一勺一勺給祝朝煙喂她最喜歡的芙蓉羹。
她終是忍著委屈的淚珠,點了點頭。
就這樣吊在房梁上整整三日,祝朝煙的頭皮已經明顯被提起了一塊。
之後,又倒吊了四日,皮肉逐漸離骨,方大功告成。
6
到了最後一日,我和裴晏之都起了個大早。
祝朝煙已經變得十分虛弱了,眼窩深陷,皮膚鬆鬆垮垮垂在身上,好像下一瞬,就能連人帶骨從皮囊裡滑出來。
可她還是眨巴著眼睛,期盼地望著夫君。
“裴郎,今日就可以把我放下來了吧?我好想躺在你懷裡。”
裴晏之無比溫柔地放低了繩結,親自把她抱了下來。
“當然,我的朝煙,真是辛苦你了。”
祝朝煙如釋重負地笑了。
她覺得,此刻能得到裴晏之的一句心疼,之前受過的所有苦都是值得的。
皮相,真是個迷人的好東西呐。
我的夫君有著俊美無儔的皮相,而這副模樣,總能引得沉溺於情愛的小女子,不顧廉恥撲進他懷中。
可她冇想到,等待她的不是溫暖的大床,而是一間冰冷的密室。
密室中央有一個紡織架般的木架。
裴晏之把她架在這種特殊的架子上,四肢伸展開,用鐵鐐銬牢牢固定住,把她翻了個麵,將背部皮肉撐了起來。
燭火將她的影子映在了牆麵上。
如今的她,像一隻展翅欲振的巨大飛蛾。
祝朝煙又驚又怕,顫聲問:
“這是做什麼?我的病不是已經治好了嗎?快放我下來啊。”
他冰涼的指尖一寸寸撫過她後背的皮,引得她一陣戰栗,笑得毛骨悚然。
“當然是和你一起共賞,最美的收藏品了。”
不待她尖叫出聲,裴晏之已經眼疾手快,將汗巾塞進她的嘴裡。
空蕩的密室裡,萬籟俱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