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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是好日子,我特意化了妝。
我捧著臉,在燭影搖紅裡,身上的雲錦波光浮動,格外嬌美動人。
裴晏之親昵地攬住我的腰身,將頭搭在我的肩頭,乖順得像一隻順毛的忠犬。
“阿雲,你覺得在她身上畫些什麼比較合適?”
我歪頭咬著筆桿,忽然靈機一動,輕輕笑了。
“古詩有雲,春晴日暖助顏色,灼灼一片朝霞輕。”
“就畫,桃花與朝霞,好不好?”
他寵溺地頷首,“好,夫人來畫,我來刺青。”
平日裡我總愛抱著筆墨紙硯,去巷尾的老畫師那裡學畫,如今已經爐火純青,回來時還勤奮刻苦,在家裡的豬圈練習。
我們家的豬,每一頭身上都帶著五彩斑斕的圖案。
因此,我畫皮的技藝也很好。
我調著顏料,裴晏之就肅立一側為我研墨,莫不靜好。
終於,我在祝朝煙的皮膚上畫好了滿意的圖案。
一樹桃花在朝霞裡輕輕搖曳,飄落下點點花瓣,紅日初升,是我最愛的江南春景。
裴晏之不住地讚歎。
“桃花灼灼,栩栩如生,娘子畫的桃花,我彷彿都能聞到香味了。”
之後,再由夫君一寸一寸,細緻地為她將顏料刺入皮膚中,一個團扇的扇麵初見雛形。
做好刺青後,夫君又給她翻了個麵,她口中的汗巾也取了下來。
驚恐的聲音從她嘴裡破碎撥出。
“你,你們到底是什麼人,你們要對我做什麼?!”
我無辜地蹲下來與她對視,笑意逐漸擴大。
“當然是做扇子了,我跟你說過,我夫君喜歡古玩器物,其中最喜歡的,就是這仿古製的團扇呢。”
“而你,馬上就要成為漂亮的美人扇啦。”
7
裴晏之取來了一把早已磨得鋒利的刀。
還是從前我們共遊西域時,買回來的金剛石刀,鋒利無比。
他在祝朝煙的丹田下找到位置,劃了一道口子,鮮血噴湧而出。
我看到他眼中的顫栗,那是一種近乎瘋狂的滿足。
“啊——好痛!!救命!”
“裴郎,你是要疼死我嗎?啊!!”
祝朝煙的慘叫響徹整間密室。
可惜,這間地下室與世隔絕,根本不會有人聽到她的呼救。
這真是一張精美絕倫的美人皮。
祝朝煙臨死之前,虛弱地瞪大了眼睛,身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