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痛苦而扭曲,直勾勾盯著我。
她已經發不出聲音,張著口型罵我:
“你好狠的心……一定是你挑撥離間,害死了我。”
我無奈地歎了口氣。
“我早就跟你說過,我夫君有些特殊癖好,可能會傷害到你。”
“可是你不聽,還偏要奪人所愛,跟他在一起。”
祝朝煙絕望地疼死在了地下室。
她會和許多麵扇子一起,成為夫君的珍藏品。
裴晏之把那塊扇麵悉心裁剪了下來,擦乾淨血跡,嵌進了提前準備好的團扇骨架之中。
血腥味伴著撲鼻的幽香,穿透燭火,撲麵而來。
那是無數個日日夜夜的供養,造就的美麗。
貼合好之後,他接過帕子擦了擦手,將扇子遞給我,目光炯炯。
“阿雲,今日是你出世的生辰,這是為夫送你的生辰賀禮。”
我恬淡一笑,“謝謝夫君。”
“隻不過,以後我們就不要再做扇子了吧,太麻煩了。”
他溫順地點點頭,“隻要冇有人主動送上門來,我還是可以剋製住自己的。”
裴晏之是十裡八鄉出了名的君子,經常佈施窮苦百姓。
我們住在烏衣巷,街坊四鄰都對我們讚不絕口。
隻有那些不知廉恥的人投懷送抱,纔會放大他內心深處的野獸。
走出密室時,天光大亮。
外麵依舊熙熙攘攘,無人在意裴府失蹤了一個夫人。
有人問及時,裴晏之隻是惆悵答道:
“夫人好男色,跟清風樓的小倌跑了,隻有阿雲纔是我不離不棄的妻。”
祝朝煙剩下的皮子,和其他人皮扇一樣,被永遠收藏在了密室。
裴晏之喜歡剝皮製扇,其實我也有個小小的嗜好。
我喜歡拿著他送我的不同扇子,搭配各種各樣美輪美奐的衣服。
其實我生得很美,隻消挽起髮髻,稍稍打扮,就可以驚豔群芳。
在活人的皮膚上刺畫,並用符印,把她的靈魂永遠封印在扇子裡,扇麵才能保持柔滑不裂,芳香不散。
扇子晾曬好的那一日,我挑了一件滿繡桃花的浮光錦,搖著團扇出了門。
街頭巷尾,所到之處,香風陣陣。
扇麵上的粉麵桃花與衣裳相映成趣。
見到的人無不稱奇,紛紛誇讚好美的扇子,問我從哪裡買來的。
我以扇掩麵,羞澀地笑了笑,“這是夫君贈我的生辰禮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