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恨我,是因為他們無能。”
張若愚點頭道:“有道理。”
“那如果我告訴你,剛纔要不是我反應快,前麵那輛車可能會把我們撞出護欄,衝出八米多高的大橋。”
“你還會這麼看待問題嗎?”
韓江雪臉色陡變,沉聲說道:“他們這是謀殺!”
“對,就是謀殺!”
張若愚斬釘截鐵道:“光天化日之下,他們居然想撞死咱倆!還有王法嗎?還有法律嗎?!”
韓江雪剛想讓張若愚停車打電話報案,卻聽張若愚冷不丁問道:“你這車買全險了吧?”
“你要乾什麼?”韓江雪心頭一緊。
“繫緊安全帶,抓好把手。”張若愚薄唇微張,臉上一掃平時的嬉笑,淡淡道。“我給你找場子。”
嗖!
保時捷像一道閃電,呼嘯而去。
韓江雪感受到強烈的推背感,隻一瞬間,車頭就撞到了黑色轎車的屁股。
哐當!
保險桿徹底報廢,黑色轎車左右搖晃,與護欄摩擦出刺眼的火光。
砰!
又是一記猛撞,韓江雪臉色煞白,紅唇囁嚅了半天,卻一個字也冇說。
儘管她有點緊張,還有點害怕。
但她不想被張若愚看扁。
砰砰!
接連的撞擊,令韓江雪渾身發麻,抓住把手的手心,也滲出了汗珠。
而側目望向張若愚,他卻冇有絲毫的表情,就連那漆黑的眸子,也古井無波。
嘎吱!
黑色轎車終於被逼停。
再不停,可能真要被撞下大橋了。
哐!
黑色轎車內衝出五六個滿臉殺氣的西裝青年,他們人手拎著一根鐵棍,朝保時捷圍過來。
砰!
一名青年揮棍砸碎了擋風玻璃,怒吼道:“下車!”
另外幾人也瘋狂砸向車身,逼二人下車。
韓江雪的心揪了起來。
她心理素質再好,也很難招架這種場麵。
而且瞧那幫青年的凶殘架勢,真要出去了,肯定會被亂棍打死。
“以後還是少耍大小姐脾氣吧。”張若愚巋然不動地坐在駕駛席,輕輕看了眼韓江雪。“都被人盯梢成這樣了,請幾個保鏢吧。”
“活著,才能實現自我價值,纔有任性的本錢。死了,就什麼都冇有了。”
說完,張若愚推開車門,像一頭被吵醒的猛虎。
車外幾名青年正叫囂著,可當車門被推開的一瞬間,他們安靜了。
門開了。
如洪水般的殺氣從車門內噴湧而出,彷彿要活活淹死他們。
走出來的,也好像不是一個人,而是一頭野獸。
哐當!
張若愚推門下車後,又反手關上了車門。
瞧見這一幕,韓江雪的心微微一顫。
這個男人,要保護自己?
要一個人,去麵對那六個刀口舔血的亡命徒?
這還是那個滿嘴跑火車的兵油子嗎?
還是那個一天到晚陰陽怪氣,恨不得把自己氣死的混蛋嗎?
自從父親十年前離家出走,韓江雪彷彿一夜之間長大成人。
她凡事求己,不再依靠任何人。
這十年,她就是靠著自己努力、天賦、倔強,一步步走過來的。
忽然有個男人替她遮風擋雨,尤其還是張若愚,她心中百般滋味。
“來,你過來。”
張若愚衝正前方的持棍青年招了招手。
那青年被張若愚一激,頓時怒吼:“老子弄死你!”
鐵棍揮動,砸向張若愚的腦袋。
啪!
鐵棍還冇落下,張若愚一巴掌抽了過去。
刹那間,青年的腦子轟地一聲,半張臉瞬間腫成豬頭。
隨即,張若愚一把扯住青年的頭髮,將其腦袋狠狠砸向車身。
砰!
砰砰!
接連的撞擊後,青年渾身癱軟在地,猶如一灘爛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