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剩個骨灰盒了,能睹個什麼風采?”張若愚眯眼說道。“據我所知,北莽放出來的通行票可冇幾張,梁總該不會是買的黃牛票吧?”
“真要是這樣,那可是對張將軍的大不敬!回頭再讓北莽知道了,你可有大麻煩!”
一番危言聳聽,令韓江雪紅唇微翹。
這混蛋,真是見誰噁心誰,連梁岱山都被他潑臟水潑急眼了。
“看見了嗎?”梁岱山抬手指向遠方。
二人順著手勢看去,一座巍峨高大的真人雕像巋然聳立。
“張將軍的骨灰還冇送來濱海,我就已經聯絡有關部門打造這座雕像了,算是對張將軍的戎馬一生略表敬意。”梁岱山大氣道。
這真人雕像日夜趕工而成,可是花了梁岱山好幾千萬!
再算上他為追悼會準備的幾千發一萬一炮的煙花,一個億冇了!
就這,自己還不能入個場了?
“大手筆啊。”張若愚把手放在額頭上,瞄了兩眼道。“這得花多少錢啊?”
“張將軍一生為國,他的壯舉能用錢來衡量?”梁岱山大義凜然道。
“不能。”張若愚搖頭說道。“我就是覺得你這錢花的太冤枉了,甚至有侮辱張將軍的嫌疑。”
不等梁岱山反擊,張若愚擲地有聲道:“張將軍豐神俊朗,棱角分明,雙眼炯炯有神,五官挺拔立體。”
“你再看看你花錢做的雕像,眼小鼻子塌,肥頭大耳,滿臉猥瑣,還有雙下巴。”
“梁總,知道內情的,相信你是個愛國商人。不知道的,還以為你和張將軍有血海深仇,故意抹黑他!”
梁岱山被栽贓的真有點上頭了。
要不是知道這混蛋是韓家上門女婿,非得剝了他的皮不可!
“你還敢瞪我?”張若愚滿臉不快,怒斥道:“我作為張將軍的老戰友,異父異母的親兄弟,我冇當場找你算賬就算我顧大局,識大體了!你還想跟我急眼?”
梁岱山初次見這小子就知道不好惹,卻冇想到他這破嘴能臭成這樣,當即深呼吸,不敢再說。
餘光還瞥了眼集團頭號勁敵韓江雪,心中不由生出一絲憐憫:可憐的世侄女,你這往後的日子可怎麼過?
說話間,遠處緩緩駛來幾輛大型客車。
伴隨呼哧呼哧的停車聲,成群結隊的濱海餐飲部廚子走下車,看似滿臉愁雲慘淡,傷心欲絕,眼中卻分明藏著沸騰與激動。
他們如同春遊踏青,在幾個領隊的指引下,朝追悼會入口走來。
“你們來乾什麼!?”梁岱山憋了一肚子氣冇處發泄,正好讓這群廚子撞槍口上了。
眾人被梁岱山嚇了一跳,而且連大老闆韓江雪都在,更是心慌意亂。
“梁總,你未免管得太寬了吧?”張若愚點上一支菸,眯眼說道。“我的人,你也要插一腳?”
梁岱山眉頭一挑,什麼就你的人?連你這廚師長都歸我管!我還不能管這群廚子?
這時一名領隊顫巍巍地解釋道:“梁總,我們給公司請過假了。而且今天淩晨兩點我們就趕到公司做好盒飯了,飯菜品質比平時更豐盛,量更大。”
“我們來,就是想送張將軍一程。”
梁岱山聞言,卻也收斂了臉上的威嚴。
人家活也乾了,假也請了,繼續在外麵訓斥有點不近人情了。
不由悶哼一聲道:“怎麼送張將軍一程?你們有通行票嗎?”
“你們以為這是什麼人都能進的場合?”
“看見門口那群威風凜凜的北莽軍了嗎?人家在那站崗,就是攔你們這種搞破壞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