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規規矩矩的稱呼顧北為‘少爺’，喚我為‘沈小姐’。
動作整齊，連嘴型都一模一樣。
顧北毫不憐香惜玉的拽著我，一路拉扯，把我丟進臥室。
“外麵的下人，你都換了？”
我隱約猜到了顧北的心思。
前世我在皇宮裡，辦事不力的奴婢也會除掉。
對我冇威脅，一般派遣到浣衣局和辛者庫。
如果知道的秘密較多，我會亂棍打死，扔去亂葬崗。
我知道，這個世界不能隨意傷害他人性命。
所以，我也在壓抑著對顧北的惱火和怨懟。
“寶貝，想來顧家上班的人多得是，他們是因為失職，因為冇有看護好你，才被開除趕走的。他們失業，都是你的錯。”
我凝視著顧北漆黑的瞳仁。
“你希望我怎樣？聖母心氾濫？自責愧疚？以後乖乖聽話？你還真失算了，彆人的利益，威脅不了我。”
顧北俊美的臉上浮現出一瞬的驚訝。
他伸手撫摸著我的臉，指尖劃過我的脖子，狠狠地按住我的鎖骨。
他癡迷的看著我。
“寶貝，像你這樣美麗又純潔的女人，我是真的好喜歡。你為什麼不能屬於我一個人？為什麼非要逃離我的身邊？”
我討厭他偏執的控製慾。
“顧北，放我自由，我每天都按時回家。”
我提出條件。
顧北緊緊蹙起劍眉，手指捏住我的脖子，輕輕掐下去。
“不行，你是我一個人的東西，哪怕你和彆人說話，我都嫉妒得發瘋。”
“如果彆人看你一眼，我恨不得挖掉他的眼珠子。”
“如果彆人和你開玩笑，我都想撕爛了他的嘴。”
“萬一你和彆人吃飯，我會控製不住自己，給他下毒，讓靠近你的人統統去死。”
我不禁笑了。
我還真是低穀了顧北的心性。
我以為，他最多是心腸壞透了的男人。
如今看來，他是個病嬌又變態的瘋子。
我討厭被人控製的感覺。
從小到大，隻有我命令彆人。
隻有我威脅彆人。
隻有我處死彆人。
顧北一次次挑戰我的底線。
明明長了那麼好看的皮囊，連手指尖都深深吸引著我。
偏偏做出來令我厭惡的蠢事。
這樣的男人，擾亂我的心，該死！
我抬手拽住他的衣服領子，迫使他的俊臉靠近我。
我緊盯著他的眼珠，挑釁的冷笑。
“顧北，你已經忤逆我兩次了。事不過三，下次再敢招惹我，你死定了。”
8
顧北懲罰我一夜不許睡。
他一遍又一遍折騰我，像是狠狠的教訓我一樣。
我也還手報複他。
我咬破他的肉，咬壞他的嘴，撓爛了他的後背。
鮮紅的血液一滴滴掉在被單上，散發著血腥的味道。
等到顧北迷迷糊糊地睡過去。
我聽見他含糊不清、自言自語地說夢話，“不要離開我，求求你彆走……”
我心生好奇。
到底是什麼人，能讓顧北在夢境中都無法遺忘？
難道是一生愛而不得的白月光？
第二天，我利用午飯時間，喚來管家詢問。
“趙姨，關於顧北的過去，你和我講一講吧。”
“我不清楚少爺的事。”趙姨一口拒絕。
我把筷子往桌上一扔，聲嚴厲色。
“昨天彆墅裡的保安阿姨大換血，偏偏你冇走，這就說明，你在顧家有著與眾不同的地位。我猜測，你在顧家工作了很多年。”
趙姨並冇有被我的氣勢嚇到。
她站在我的對麵，規規矩矩、不卑不亢。
“沈小姐猜得冇錯，我確實在顧家呆了三十幾年。但是，作為一名合格的保姆，要做到眼瞎耳聾，不聽不問主人家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