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抬起眼眸,冷冷地凝視著她,“還真是一條忠心耿耿的狗。”
趙姨默認了我陰陽怪氣的讚美。
“我今天要出門。”我固執道。
“不可以,沈小姐,你不要一而再、再而三的激怒少爺。”
“我不怕他。”
“不,你應該感到恐懼。”
趙姨一本正經的勸誡我。
恐懼?
前世作為亡國公主,被賜鴆酒的一刻,我都不知恐懼為何物?
如今,區區一個病嬌男,就想讓我害怕?
我忽然覺得好笑。
然後,我真的笑出了聲。
我走到廚房,在架子上拿起一把鋒利的水果刀。
“沈小姐,你又要尋死?!”
瞧著趙姨緊張兮兮的模樣,我推斷,小白花以前冇少尋死膩活。
但,我不是她。
我一步步走向趙姨,靈活地把玩著手中的尖刀。
“這把刀手感真差勁,比起我當年喜歡的匕首,更像是一塊廢銅爛鐵。”
我站在趙姨麵前,猛地,刀尖刺中她的眼睛。
趙姨嚇得連連後退,一屁股摔倒在地,動作狼狽,失去了剛剛的囂張。
“趙姨,我問什麼,你答什麼,否則,我就一刀一刀削掉你的肉。我是正當防衛,因為你在非法拘禁我。”
這幾天,我特意學習了這個世界的法規。
就好比是皇宮裡的生存規則一樣,關鍵時刻,極為好用。
趙姨的眼底閃過一瞬的恐懼。
她朝著看熱鬨的幾個保姆使個眼色,“快點出去。”
她們心領神會,立刻離開餐廳。
我推斷,這幾個嘴快的傢夥,一定又要給顧北打電話告狀。
正合我意。
顧北不給我自由。
我就要攪和得顧家不得安寧。
“沈小姐,少爺供你吃、供你喝,給你最好的生活,你還有什麼不滿意?”
趙姨的語氣裡充斥著責怪,夾雜著費解的怒火,“你們為什麼總是那麼貪心?”
你們?
我居高臨下的睥睨著她,“在我之前,顧北還有彆的女人?”
趙姨不敢正視我,吞吐道:“少爺交往過其他女朋友,可惜分手了。”
原來我不是顧北的唯一啊。
我心底竟然升起一絲失望。
可惡的男人。
他還不如皇宮裡討我歡心的戲子。
他們眼裡心裡隻有我,對我忠貞不二。
區區一個顧北,算什麼東西?
“顧北同樣要求了彆的女朋友,大門不出二門不邁?不許離開彆墅一步?”
趙姨點點頭,“少爺隻有這一個條件,有那麼難嗎?”
我冷笑,“不許出門就算了,通訊錄裡隻有顧北一個號碼。不許和彆人聊天,不能接觸任何人,連親戚都要斷絕聯絡。”
“哪怕我和老酒鬼打電話,都要在顧北的竊聽下。臥室裡佈滿攝像頭,連廁所都安裝監控。這就是你所謂的一個條件?”
趙姨一時沉默。
幾秒鐘後,她長歎口氣,“少爺隻是渴望被愛,希望成為你的唯一,他有錯嗎?”
這就是我要知道的答案。
顧北到底經曆了怎樣的過去?
我彎腰拽起趙姨的頭髮,髮絲纏繞在尖刀上,隨著切割的動作,發出‘滋啦滋啦’的刺耳聲。
“我想知道,顧北為什麼渴望被愛?他的父母呢?家人呢?兄弟姐妹呢?”
一個多年被寵愛長大的孩子,不會生出變態的心理。
趙姨眼睜睜的瞅著頭髮一縷一縷切斷,飄落在她的衣服上,嚇得臉色慘白。
我把刀尖劃過她的鬢角,向下,對準她的大動脈。
“你知道嗎?這個位置,一刀下去,血就像是噴泉一樣,必死無疑。”
趙姨嚇得身體發抖。
畢竟是六十幾歲的人,不經摺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