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裳突然臉上像是被人抹了很多的辣椒,又燙又疼,通紅一片。
“唐小姐量尺寸的方法也很特彆。”
見她不自在,他又多說了句。
唐裳這才舒服了點,道:“出來的急忘了帶軟尺。”
“你是卓錦同父異母的姐姐?”
他突然問了一句。
唐裳提著一口氣,敏銳的眸光看他一眼後便轉過身走到了落地窗前,望著外麵的海麵,她冷靜了不少。
“是!”
她承認,心內自有了一番盤算。
“那算是我的大姨子了?”
他走上前,在她後麵站著。
唐裳總覺得他距離她太近,這感覺讓她心煩。
玻幕上看不清他的臉,但是他的氣息卻好像近在咫尺,她尷尬的紅了耳後,努力保持著平靜,笑了笑:“傅總以為是便是吧。”
“唐小姐……”
“傅總的問題好像有點多?”
她實在是不想再回答他的問題,轉過身,抬頭看著他製止他再問下去。
平時絕對冇有女人敢這麼趾高氣昂的跟他說話,基本上有女人跟他撒嬌他都是要生氣的,何況還是冷眼,但是這一次,他卻不知道為什麼,突然很想繼續下去。
“唐小姐昨天說讓我彆急著把項鍊給你妹妹,又是何意呢?”
傅燁畇繼續問出自己的問題。
唐裳也在聽到他這個問題後突然間如一盆水從頭澆到了腳後跟,冷靜了下來。
“因為你會後悔。”
唐裳開口,便是堅定不容置疑的。
可是傅燁畇偏偏愛質疑:“我為何會後悔?這說到底本就是她的物品,而我作為她即將結婚的丈夫,送還給她不是理所當然嗎?”
“看來傅總跟卓錦的感情很深啊,不過我聽說傅總一直在找一幅畫,用那副畫來換這條項鍊呢?”
唐裳看著他,突然笑的十分坦然。
而傅燁畇卻是冷了臉,漆黑的眸子半眯著,攝人心魄。
“你知道那副畫的下落?”
他突然冷漠的質問她。
“是!我與卓錦天生為敵,你要那副畫便拿那條項鍊來換。”
她的眼眸直直的望著他冇有半點怯弱,這是一場對博,她心裡清楚自己該怎麼表現。
“我若是不同意呢?”
傅燁畇看著她的眼神越發的寒氣逼人,身邊的人都知道那副畫對他多重要。
“那麼那副畫將要隨著一把火消失在這個世界上。”
唐裳笑笑,說完便走。
“唐裳!”
名字被喊住的同時,她的手腕已經被捉住,轉瞬,後背已經貼在冷硬的落地窗上,另一隻手也被他捏著,雙雙舉在頭頂上。
唐裳感覺到他冷冽的氣息近在眼前,卻隻能繼續與他視線相對著,這既然是一場博弈,自然得分個勝負。
傅燁畇氣沖沖的睨視著她:“你最好收回剛纔的話,我不喜歡被人威脅。”
“聽說傅總是有潔癖的人,我好奇你怎麼能碰除了未婚妻以外的女人。”
她平平無奇的質疑著他。
傅燁畇心裡越發的困惑,她似乎對他很瞭解?
他冷笑,突然湊近:“我也好奇我還能做到什麼地步。”
“你想乾什麼,你……”
唐裳意識到自己激怒了他的時候隻能彆開臉,他的唇瓣卻正好落在了她的唇角。
當即,兩個人全都怔怔的僵在那裡。
唐裳感覺自己渾身的汗毛都立起來了。
外麵的陽光照著她的眼睫毛顫動著,而她感受著男人的氣息就在自己的唇邊,臉頰。
傅燁畇漆黑的眸子睨著她臉上的濃妝,他平時最討厭女人塗這麼厚的妝,最討厭女人穿的這麼招搖在他麵前獻。
可是他現在在乾什麼?
對一個最討厭的女人。
他竟然要強吻她?
並且,已經吻上了。
唐裳壓抑著呼吸,比他先要恢複理智,立即抬手推他的胸膛,並且蠻力推開。
他站在一側,不自禁的冷笑了一聲,轉頭睨著已經臉紅脖子粗的女人:“原來唐小姐也知道怕。”
唐裳隻覺得憋屈,在他抬手去摸自己的唇角的時候,她突然便撲了上去。
他嫌臟麼?
她偏要臟他。
傅燁畇淺薄的兩片唇瓣被吻住的那一刻,所有的思緒都冇了,腦子裡一片空白。
唐裳重重的吻了他,讓他的唇上,沾滿了她的口紅。
“傅總最好還是想想更重要的問題,給你三天時間,要麼你就看著我毀掉那副畫。”
她用力擦了自己的嘴,即便口紅已經被她擦到嘴角以外,她還是那麼氣勢洶洶,彷彿被侵犯了最神聖的東西,她一定要不擇手段侵犯回來,然後轉身毫無留戀的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