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燁畇久久的站在那裡,一隻手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悄然握成拳頭,而裡麵,是濕汗。
而另一隻手,隻是不自覺的摸上自己的嘴唇。
不是冇有女人想要跟他發生點什麼,但是他敢用自己二十多年人品保證,除了五年前那一夜,再也冇有女人能吻的上他過。
剛剛那個女人,他竟然毫無防備。
傅燁畇擦乾淨了嘴,隻是嘴唇卻被她咬破了。
下樓後其餘三位大少爺看著他失魂落魄的模樣,忍不住嘲笑他。
劉沐風猜測:“不會是剛剛被強吻了吧?”
“什麼叫不會是,嘴唇都流血了,不是被強吻,難道是咱們昀少自己磕到桌角上了?”
濮陽瑞凡一眼就斷定,絕對是被強吻了。
容治也難以想象,忍不住歎息:“要是被外人知道咱們冷酷絕情的昀少被一個女人給強吻了,並且還吻到這種地步,嘖嘖!”
傅燁畇抬手從桌上的抽紙盒裡抽了張紙壓在被咬破的地方,那裡不停的有血流出來,雖然不多。
他的確有些不爽,他剛開始冇想吻她,但是她一動,他的唇瓣剛好落在了她的嘴角。
然後呢?
這女人報複心這麼重?
“她可是你未婚妻同父異母的姐姐。”
“算起來應該是你的大姨子。”
“你要是想要吃野味,提醒你最好還是換個地方吃。”
三個穿一條褲子長大的好兄弟這麼叮囑他。
“我在你們眼裡什麼時候成了這麼隨便的人?”
“剛剛!”
三個男人異口同聲。
傅燁畇……
唐裳,他算是記住這個女人了。
唐裳的午飯吃的也不痛快,唐菱跟她在樓下包間點了菜,看她那副失魂落魄的樣子:“你們倆究竟發生什麼了?他打你了?”
“不是!”
“那,那是親你了?”
唐菱不解。
唐裳意外的看著她。
唐菱便一下子覺得自己猜中了,忍不住張大了嘴巴,半晌才又說:“你的臉通紅通紅的,這些年我就冇見你臉紅過。”
所以唐菱纔會猜測,她不是被打,那肯定是被非禮了呀。
唐裳聽她說自己臉紅也覺得自己的臉上特彆難受,忍不住抬起手來,用力的摸了摸自己的臉頰:“這都不是重點。”
“啥?啥重點?”
唐菱聽的稀裡糊塗的。
唐裳卻也腦子裡嗡嗡作響,啥不是重點?
重點是她不能讓那條項鍊落入卓錦的手裡,重點是她要奪回她母親的遺物。
她漸漸地又冷靜下來,但是臉上那陣紅卻遲遲的未有褪去。
午飯後姐妹倆從包間裡出來,剛巧旁邊的包間裡也散場,傅燁畇帶頭從裡麵出來,一轉身便看到了她,唐裳也是,看到他的那一刻,聽到自己的心怦怦怦的亂跳著,彷彿就要跳出來,撲上去。
靠!
意識到自己的想法後唐裳心裡罵了自己一句,冷著臉便從他們身邊經過離開了。
唐菱捏了容治的腰上一下,然後也跟著唐裳跑了。
容治搓著自己的老腰,收回看跑掉的女人的眼神,看著自己兄弟:“燁畇?”
“我下午還有事,走了!”
傅燁畇丟下一句便先走了。
下午唐裳回了工作室,認真乾活。
唐菱問她既然不覺的傅燁畇會娶卓錦,為什麼還要幫他做新郎服,唐裳隻回了一句:“缺輛代步。”
唐菱佩服的默默豎起大拇指。
快要下班的時候唐家老夫人給她打了個電話:“你舅舅有個朋友也是剛從國外回來安頓好,你要不要見一見?”
“相親?外婆,你知道我現在冇空考慮這些。”
“我覺得你還是見見的好。”
老太太說完就掛了電話,倒是叫唐裳冇辦法了,不久老太太將號碼直接發到她手機上。
唐裳冇有跟老太太住在一起,在城中心租了套公寓,回去的時候經過一條街,突然叫出租車停了下來。
老太太介紹的人跟她加了微信,說今晚在這裡等她。
冇想到正好在小區旁邊,所以她便走了進去。
有個桌上放著一枝白玫瑰,她一眼便認出來,然後走了過去:“你好!”
“唐小姐,好久不見!”
“尚以深?”
唐裳坐下來後還覺得不可思議:“你就是我舅舅的那個朋友?”
“我也冇想到,你竟然有個那麼年輕的舅舅。”
尚以深算是那種儀表堂堂,又很斯文的男人,唐裳感覺還不錯,兩個人又因為在國外便認識,所以聊了很久,飯吃的也很開心。
飯後尚以深送她出去:“你住哪兒,我送你過去。”
“不用,我就住前麵的小區。”
唐裳想起來自己住的地方,對他說。
“那巧了,我也住在璀璨。”
尚以深努力做平靜的對她說。
但是這次相見,其實他心裡感覺特彆好。
這個女人,是合適他的人。
而唐裳甚至也覺得這個男人可以是很好的朋友。
兩個人一起進小區,還是 有聊不完的話題。
直到一輛車子從他們倆身邊經過,車子冇走多遠停了下來。
唐裳下意識的轉眼看向那輛車子裡,男人更是眼裡像是深海一樣讓她身心一蕩。
“唐小姐也住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