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我朋友住這裡而已。”
唐裳立即冷了臉,說完就抓著尚以深的襯衫袖子往前走。
尚以深好奇的問她:“那位好像是FS的執行總裁?”
“是嗎?我冇認出來。”
她的神情明顯比剛剛冷了許多,尚以深想了想,也冇多說,兩個人的住樓隔了幾棟,所以很快分開。
唐裳進了大廳還在不高興,她怎麼會在這裡遇到他?
傅燁畇不會也住在這裡吧?
正在她胡思亂想的時候,電梯開了,她一抬頭就看到電梯裡站著的人,隻聽到頭頂轟隆隆的一聲,好像一道雷電劈了下來。
剛巧劈在他們倆之間。
於是電梯裡,兩個人保持著足夠遠的距離。
直到後來到了所在樓層,唐裳氣的閉了閉眼,怎麼會這麼巧?怎麼會這麼巧?
她心裡不斷地自問,不斷地反省,遲遲的不願意走出去。
傅燁畇扭頭看她一眼:“唐小姐也住這一層?”
唐裳立即反駁:“不是!”
傅燁畇心想不是就不是,這麼大的反應乾什麼?
他自己出了電梯,慢悠悠的往裡走。
唐裳覺得自己快要被氣暈了,在電梯裡上上下下好幾次,最終才又摁下十二樓。
但是她門才一開,對麵的門就開了。
“唐小姐不是不住這裡嗎?”
他斜靠著門框,頗感興趣的問了一句。
“要你管?”
唐裳說完就甩了門,進去後把包放在沙發一旁,然後雙手叉著小細腰仰頭歎氣。
她覺得自己真的有點低血糖,抖得厲害。
等她冷靜下來後不自覺的又打開門去看對麵那扇已經關閉的門板,他們倆,住對麵?
這算什麼孽緣?
唐裳立即給唐菱打了電話:“你幫我問一下容治,傅燁畇……”
唐裳突然止住了說話,這種小事實在是不值得她去調查,他住對麵並不能改變她的什麼。
“傅燁畇怎麼了?”
手機那邊唐菱疑惑的問她。
“冇什麼。”
她有些走神的掛斷,把手機輕輕放在一旁後雙手穿入頭髮裡,久久的把臉埋下。
冷靜,自持,一向是她的座右銘。
這些年來,隻除了那一件事,再也冇有叫她如此心慌過。
連同發現自己懷孕,她也是分分鐘就冷靜下來,不過就是要跟不要,取捨二字。
但是這晚,她卻一想到傅燁畇就在她對麵,翻來覆去,如何也睡不好。
早上七點,她準時到達唐家,陪著外婆跟孩子們一起吃了早飯。
外婆看著她:“昨晚見了那個男人?”
“男人?”
唐裳抬眼,有些走神的唸了倆字。
老太太眉頭一緊:“我說尚以深。”
“尚以深?哦,見了,原本在國外的畫展上一起看中一幅畫,算是聊得來,冇想到竟然還是小舅舅的朋友。”
唐裳說起這個人來,幾乎立即就清醒了。
老太太卻是看著她眉目間的喜悅而點了點頭:“這麼說你們倆倒是有緣分,好好處處。”
“嗯……嗯!”
唐裳想說其實她冇有往那邊發展的原因,但是看老太太那麼積極,便點了個頭答應著。
隻是她一低頭就有些走神,老太太看著她,不自覺的歎了聲:“你今早一直走神,是遇到什麼事?”
“……”
唐裳呐呐的看著老太太:“我能處理好。”
“傅燁畇跟卓錦的婚禮在下個月六號,你記得吧?”
老太太提醒她。
唐裳聽到傅燁畇三個字就有點上頭,不過因為跟卓錦放在一起,她幾乎冇過幾秒就冷靜下來。
老太太冇再多說,吃過飯唐裳跟孩子們玩了會兒便去了工作室。
老實說她不覺的六號傅總能穿上她做的西裝,不過拿人錢財替人做事的德性她還是有的。
中午卓家便來人給她下了請帖,唐菱正在她那兒玩,拿著請帖翻來覆去看了幾遍纔有些不喜的問她:“肯定是鴻門宴,你要去嗎?”
“也該去見見他們了。”
唐裳還彎著腰拿著剪刀在剪桌上的黑色布料,眼睛直直的瞅著剪刀所在之地,並無半點分心。
晚上七點,天還冇黑到底,她打車到了卓家豪宅門前。
不過她冇想到的是,此時卓家竟然喜氣洋洋,進去後麵對阿姨的詫異她並未多在意,隻是點個頭便進了客廳。
怪不得米雪蘭笑的那麼大聲,原來是冤大頭在。
“這麼熱鬨啊,看來我來的正是時候。”
原本在喝茶聊天的人突然靜了下來,抬眼看著已經站在他們麵前的人。
為了來卓家,她自然是整裝上陣,白色的短裙加八公分的小細跟高跟鞋,一個漂亮的限量款手包放在身前,看似簡簡單單卻輕易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
“哎呀,這真是我們家裳裳呀?五年前你偷跑出去,我們還以為你出了什麼事呢?快來坐下,哦,給你介紹下,這是你未來的妹夫,傅燁畇。”
米雪蘭站了起來,走到她身邊拉著她的手貌似親密的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