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知夏彎起紅唇。
“鹿——知——夏!”邊說邊摘下麵紗。
李香橙滿臉震驚後退兩步,李陽奎衝上前來,指著鹿知夏大聲嗬斥:“果然是你!”
鹿知夏抬起眼皮,“是我。”
“我昨日一見你就覺得眼熟,你又想玩什麼下三濫的花招,你對我妹妹臉上做了什麼?”李陽奎連連質問道。
鹿知夏笑了笑,“當然是在替李小姐治病啊。”
“鹿小姐纔沒這麼好的心,你有什麼目的但說無妨。”李香橙在眾人的圍觀注視之下努力保持著大家閨秀姿態。
“跟李大小姐打交道就是爽快”鹿知夏揶揄。
“我的目的很簡單,明日在城中公示欄上,我要看到關於段淮西的澄清文,澄清紅杏閣事件種種都是你們兄妹所為,與他無半點乾係。”
“你要知道,如若我出事,彆說巡撫府放不過你們府衙上下,就算皇後孃娘和太子殿下也不會放過你們的”李香橙言語威脅道。
鹿知夏哈哈大笑,戲謔的說道:“皇後孃娘和太子要是知道你麵容已毀,你覺得他們還會讓你入宮嗎?。”
李香橙確實慫了,她不敢拿自己的前途開玩笑,因為她太在乎了。
“鹿知夏,你彆逼人太甚!妹妹你彆上她的當,我這就把藥給你搶過來。”
一群小廝聞聲而上,就要去搶奪鹿知夏身上的藥。
隻見一個高大帥氣身影飛身而出,一個飛旋踢,將那些圍上來的人踢倒在地,哎喲哀叫成一片。
“段淮西!”
“我看今日誰敢欺負她!”段淮西瞬間變成護仔狂魔,擋在鹿知夏前麵。
“淮西,連你也要如此對我?”李香橙又變身那個柔弱不能自理的女人。
“李小姐,我們之間既然已無婚約,以後請稱我為段公子。且我無心與你作對,你可放心走你的陽光道,我走我的獨木橋。”段淮西言語冷漠,幾近無情。
“可是鹿知夏在逼我!”李香橙嗚嗚音說道。
“鹿知夏隻是想還原事情真相而已”。
果然,男人變心起來冷得很。
“好,那就如你所願”李香橙說完訣彆的話,轉身就離開了,李陽奎攥緊拳頭,也跟了上去。
“淮西哥怎會在這裡?”鹿知夏連忙收起捏在手中的癢癢粉,軟糯問道。
“剛好路過”段淮西淡然回道。
蘇屠心中暗想,明明就是擔心鹿知夏的安危才硬要一起來的。
“以後彆再做危險的事了,李巡撫可是睚眥必報之人”段淮西的語氣中透著幾分擔心。
“隻要他們還你清白,以後不再作妖,我便不與他們計較。淮西哥以後是要做大事的人,身上可不能有什麼汙點。”。
段淮西眉頭舒展,“你還真是看得起我。”
“那是自然”鹿知夏歡快的說道。
你可是天之驕子,嘻嘻。
第二日,城內的公示欄上就貼上了澄清段淮西清白的告示,隻是上麵避重就輕,並未提及李香橙。
鹿知夏目的已達到,也冇有再深究,便將解藥給了李家的下人。
申時,知府府外出現兩隊身披盔甲的人。
鹿成煥親自出門迎接,將帶頭之人帶進書房,便命侍衛守在門外。
看著不能靠近的院子,鹿知夏第六感告訴她,宮裡來人了,與段淮西有關。
鹿成煥親自倒了一杯茶遞過去,笑著說道:“蘇兄此次親自光臨寒舍,可謂何事?”
蘇燦麵色嚴謹,從懷中掏出一封書函,“鹿兄,這是皇上讓我轉交給你的密函,請過目。”
鹿成煥微微蹙眉,接過密函,用竹簽劃開信封上的火漆,專注研讀起來,神情也逐漸嚴肅起來。
鹿成煥抬眼問道:“皇上的意思是現下就讓你將二皇子帶走?”
“是,目前皇上身體漸衰,前朝後宮勾結牽扯甚廣,明爭暗鬥愈加激烈,皇上認為時機已到,希望二皇子能儘快恢複身份。”蘇燦如實交代道。
“可是這樣就等於把二皇子推到天下人前麵,他會四麵楚歌的,步步維艱的。”鹿成煥眼神裡滿是擔憂。
“當年嘉妃將二皇子托付給鹿兄,皇上得知後並未強行將其帶回宮中,而是向外宣稱二皇子已薨,就是想保護二皇子,如今二皇子即將成人,他也該獨當一麵了。”
蘇燦是皇帝最信任的大臣之一,他明白皇上的不易。
“而且現在皇上收到密報,宮裡已經有人在秘密調查二皇子的事,為了以防他人對二皇子不利,倒不如先下手為強,在天下人麵前公開二皇子的身份,有皇上的保護,二皇子也會更加安全。”蘇燦將皇上的話一一轉達。
鹿成煥沉重的點了點頭,“那我去與二皇子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