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神醫?】
【有點耳熟,讓我扒扒。】
池夏聽見這一耳熟的名字,連忙在腦海裡扒拉著究竟在哪見過這個名字。
保泉和李禦醫豎著耳朵聽著她的心聲,忍不住心生期許。
萬一……萬一池昭儀真的知道景神醫的下落呢?
這麼想著,兩人紛紛屏息凝神聽著,生怕錯過了什麼細節。
【找到了!這幾天是景神醫一年一次為期半月的義診,這會地點剛好就在明安城的同濟堂中隱姓埋名坐診!】
池夏從腦海中的角落裡扒拉出景神醫的下落簡直喜不自勝,正想出手告訴他們景神醫的下落,保泉先一步對著門外的錦衣衛吩咐著。
“來人,準備馬車……”
保泉還未說完,就被剛醒來的君衍截住了話頭,“保泉。”
池夏手下小心翼翼的將他攙扶起坐好,就見他蒼白的薄唇一張一合的。
“備車去明安城,宮裡一切照舊,對外宣稱朕隻是傷到了手臂,並無大礙。”
“是,陛下。”保泉與李禦醫皆是肅著張臉點頭。
【暴君是怎麼知道景神醫現在在明安城的?錦衣衛傳的?錦衣衛的訊息也太靈通了吧!那以後豈不是在暴君麵前簡直跟冇有秘密似的,真是太可怕了。】
池夏邊扶著男人邊在心裡想著。
君衍的嘴角狠狠一抽,他的錦衣衛訊息再靈通能靈通得過你?
保泉跟在他們身後下意識的點頭,確實是太可怕了。
池昭儀的能力實在是太可怕了,隻要有她在,這個世上在她麵前將冇有秘密。
君衍和池夏一同上了馬車後,掀開簾子對著保泉命令道:“保泉你留下,倘若你不在皇宮容易起疑,至於愛妃……”
他將視線放到池夏身上,“就跟著朕,對外就說驚嚇過度,引起風寒在乾淩殿養病。”
“是。”
保泉雖有些擔憂若是他不在身側自家陛下怕是不習慣,但還是不敢忤逆他的命令咬牙應道。
他兩眼淚汪汪的揮著小手帕看著漸行漸遠的馬車,直到看不見後,才收起臉上的眼淚,渾身氣勢突然變得狠辣淩厲,環視了一眼,尖著嗓子陰惻惻的說道:“嘴皮子都給咱家閉緊了,要是讓咱家在外麵聽到什麼不好聽的,嗬!”
周圍的奴才聞言噤若寒蟬,他們都知道保泉的手段,一個個戰戰兢兢的保證絕不會透露半點東西。
*
馬車裡的空間很大,幾乎能坐下四五個人,中間還擺了個小桌案,上麵擺放著一碟茶點和幾疊奏章。
“陛下。”
池夏抬頭看著他,早在出來的時候他們就已經換上了常服。
他身形極為欣長俊雋,一身白淨柔軟的白色錦袍,衣襬用絲線繡著雅緻騰雲祥紋,烏黑的髮絲用一支羊脂髮簪挽起,許是因為負傷的緣故,他的唇微微泛白,帶著些病氣,看起來就像是病弱貴公子一般。
“接下來的路上朕不便用皇帝的身份,你我二人就以夫妻名義相稱,如何?”君衍抿著唇,垂眸淡淡的瞧著她。
“都聽陛下的。”池夏也明白皇帝這兩個字的重量性,乖乖巧巧的對著他笑了笑。
君衍看著池夏臉上燦爛的笑顏,眸光一怔,隨即移開眼,慢慢的合上好似乏了。
“京城距離明安城還有段距離,愛妃休息會好些。”
“哦,好……”池夏弱弱的應聲,看著君衍閉目養神,也不敢亂動了,在馬車的晃動中不自覺的有些困了,頭一點一點的,不知不覺就靠在君衍肩膀上睡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