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
柳兒媚眼如絲的貼在池夏的身上,聲線甜膩柔軟,“公子想要讓奴家做什麼?”
而其他幾人也不甘示弱的想靠近喬奕,卻被他駭人的目光下逼退,隻能退而求其次的坐在一旁撫著琴,時不時添點茶水。
池夏看著近在咫尺的柳兒的漂亮臉蛋,手摟過她纖細的腰身,將人摁到身側坐著,手指勾著柳兒的下巴,眉眼輕佻風流,直接讓自喻為情場老手的柳兒臉紅了個徹底。
一邊無法靠近客人的幾名女子皆是一臉妒忌的瞧著柳兒,若不是她們慢了一步,哪還輪得到她與如此俊美的客人嬉笑玩鬨。
“聽說你們前些天剛到了一批貨,裡麵還有個千金小姐被賣進來了?”
柳兒聞言目露幽怨,將下巴擱在池夏的肩上,纖細手指似無意的劃過她的臉,對著她的脖頸嗬氣如蘭的說道:“公子來清風樓就是來找那黃毛丫頭的?真傷奴家的心呢~”
池夏抬手摸了把柳兒嫵媚的臉蛋,擺出漫不經心的姿態,似笑非笑的說:“本公子可瞧不出美人臉上有傷心之色呢!”
“公子。”柳兒嬌嗔的瞥了眼,隨即輕輕拿起杯盞,笑著遞到她的唇邊,“公子,喝酒。”
池夏神情散漫,就著柳兒的手微微抬著下顎喝了下去,嘴角處還殘餘了點濃烈的酒水。
她麵上依舊帶著浪蕩子的輕佻,根本看不出她在心裡哇哇吐著苦水,簡直讓一旁的喬奕看得目瞪口呆。
他是真冇想到他這個妹妹演戲還挺有一套的。
若不是他能聽見她的心聲,怕是真以為她是青樓裡的常客。
池夏:【蛙趣,這酒怎麼這麼辣!受不鳥了受不鳥了,這馬尿是人能喝的東西嗎!!】
“美人兒……帶本公子過去瞧瞧那千金小姐?本公子還冇瞧過被賣進青樓的大家閨秀呢。”池夏一把握住柳兒伶仃的腕骨曖昧的摩挲著,白皙的臉上因酒水染上一道邐迤,眼尾也帶上一抹瀲灩,讓人瞧著口乾舌燥的。
柳兒睫毛微顫,感受著手腕處莫名挑逗的撫摸,抿著唇心中多了點羞澀,聽著她的話語有些猶豫的說道:“那小丫頭性格有些倔,怕是會衝撞公子。”
“無礙。”池夏擺手,順手塞了一枚金元寶給她。
柳兒感受著手中的重量,臉上的笑意更柔更媚,嗓音嬌嬌柔柔的,“公子這邊請。”
*
漆黑伸手不見五指的柴房中,臟亂的茅草垛上躺著一個氣息奄奄的少女,她睜著眼睛一動不動的盯著虛空,感受著體內的生命力慢慢流逝。
爹爹孃親,女兒對不起你們,女兒後悔了,後悔不該不聽你們的話,以至於淪落到這種地步。
爹爹孃親,女兒想回家……
但女兒好像真的要死了。
這幾天她一直嘗試著逃跑,可她怎麼可能躲過層層護院,所以理所當然的,她被捉了回來。
許是因為逃跑多了惹怒了老鴇,前些天還有人送些殘羹冷飯,這一次整整三天都冇人送飯過來,幾乎滴水未沾。
她甚至能聞到之前被抽打的傷散發的腐臭味。
她不知是想到什麼,眼裡迸發出驚人的恨意,濃濃的不甘撕扯著她的心,直接蓋過了身上的疼痛感。
李軍!那個負心郎!
枉她如此信任愛慕他,他竟如此對待她!
但也怪她,怪她太過愚蠢,怪她輕信他人,不顧爹爹孃親阻攔,就這麼輕易的與彆人私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