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倩茹麵上驚慌了一瞬,不知君七如何知道的,但她立刻鎮定下來。
如今這局麵,君七就是想脫身都不可能了,她又何必怕她?
“君七,為娘知道你怨為娘,為娘不怪你,這一切都是天意,為娘隻怪自己不能保護你……嗚嗚……”
宋倩茹把為了黎民百姓甘願捨棄自己的孩子的做派演的惟妙惟肖的,這也為她贏得了不少人的好感。
周圍人都誇她大義,誇表情悲痛的曲陽侯府眾人捨己爲人,堪為表率。
“燒死她!”有人叫了一聲,緊接著就是大家齊聲呼應。
“嗓門兒大你們就有理呀。”君七也大聲喊了一嗓子。
看著她這毫無畏懼的豪橫小模樣,眾人的聲音不自覺的小了下去。
“咋滴,殺人放火這麼興奮,你們變態呀。”君七對古代這種出點兒難以理解的事就燒死人的行為真是萬分厭惡。
依她看,就是這些人膽小怕事又無能,所以才把所有事都推到彆人身上,以此來減少自己的恐懼和窩囊。
“大家可否聽在下一言?”一道如潺潺流水般清潤的聲音響起,眾人紛紛向那個溫文爾雅的長身男子看去。
“在下曾四處遊曆,在一位友人家見過這種鳥。”南瑾年看向天空中盤旋不去的四隻鷯哥道:“此鳥甚是聰明,善於模仿,能學人言,甚至可以吟唱。”
“所以這並不是什麼災禍之鳥,反而是比鸚鵡八哥還要聰明的奇鳥。”
“依在下看,這幾隻鳥顯然是被人馴養的,隻是馴養之人顯然是想急於讓它們學會這幾個字,用了極端的辦法,所以這幾隻鳥就有些有氣無力的,叫聲也不是那麼動聽,反而還有幾分嘶啞。”
君七……她也想說來著,為了對付她,瞧把這幾隻鳥累的,也是夠可憐了。
眾人聽他說的頭頭是道的,都有些動搖了。
“這位公子……”何少軒見眾人有所鬆動,於是站出來對南瑾年道:“我知你是舍妹的朋友,但事關天下蒼生,你不該為了替君七妹妹脫身而撒謊愚弄眾人。”
聽他說南瑾年是君七的朋友,眾人心裡的天平又偏了。
“何三公子不必急於給在下定罪。”南瑾年氣定神閒的道:“正因為在下是何大小姐的朋友,在下纔不得不說句公道話,不似何三公子這般,連辯解的機會都不給自己的親妹妹留,隻急於給她定罪。”
眾人聽了這句話,開始尋思了。
可不是嗎,君七一句話都冇說,這一家子連護一下都不曾就把她推出去了,還不如人家一個朋友。
君七是不是災星先另當彆論,但你們這一家子可真夠涼薄的。
再說人家替他妹妹說話,他站出來反駁是幾個意思?
巴不得自己妹妹被燒死?
這麼一看這小子好像不是個好人呀!
麵對眾人異樣的目光,一向愛惜羽毛的何少軒臉色難看的厲害。
他知道自己不能再說了,不然眾人都會懷疑他的用心。
“眾位可能不知,曲陽侯府曾三番兩次的捨棄何大小姐,偏偏這麼巧,何大小姐來寺廟為祖母祈福,就被定為了災星。”
南瑾年又補了一刀。
“這我也聽說了……”有人開始科普曲陽侯府和君七之間的二三事。
福光寺本就緊挨京城,來這裡上香的很多都是京城人,他們的事又鬨的挺熱鬨,所以知道他們之間齟齬的還真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