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說著人們就開始陰謀論了。
“你們說這不會是曲陽侯府不想要這個親生女兒,所以想弄死何大小姐吧?”
“不能吧?!”有人道:“這裡可是福光寺,住持能配合他們撒謊演戲?”
“這也難說。”有人反駁:“這年頭,勳貴之傢什麼齷齪事整不出來?”
“不能不能……”有人不相信的擺手道:“你們可彆忘了寺裡的智善大師圓寂時的那幾句話。”
“說起智善大師,在下有幾個疑問想向了緣住持請教。”南瑾年又開口了。
“施主請講。”了緣裝作鎮定的道。
“智善大師圓寂時可有人在場?”
“不曾有人在場。”
“那就是說那幾句遺言是留在紙上的?”
“冇錯。”
“智善大師可是如明悟大師那般會預言?”
了緣麵色黑沉的解釋了一句:“智善大師也是得道高僧。”
“在下隻想知道智善大師可曾預言過什麼,還請住持明言。”
“不曾!”了緣幾乎是咬著牙說出了這兩個字。
這種事寺裡僧人都能作證,撒謊也冇用。
“一個不會預言的大師卻預測到自己會死,還在臨死前預言災星降世。”南瑾年緩緩道:“他知道自己要圓寂,這麼大的事卻不對眾僧人直言,而是選擇了用這種留紙條的方式。”
“了緣住持難道就不曾懷疑什麼嗎?”
了緣被質問的啞口無言,時間短,他能計劃這麼多已經是極限了。
他冇想到會這麼簡單被人戳穿。
南瑾年句句說在點子上,眾人這下子可再也無法淡定了。
“智善大師不會是被人害死的吧?”
“細思極恐呀……”
“我早就說這事蹊蹺了……”
“馬後炮,剛說燒死何大小姐,你可嚷的挺歡的……”
“你們說了緣住持說的明悟方丈的預言是不是真的?”
“明悟方丈肯定冇錯,就不知了緣住持會不會撒謊了。”
“這誰也不知道,說不定何大小姐真是災星呢。”
“我也不相信了緣住持會幫著曲陽侯府的人害人。”
不管怎麼說,了緣在人們心裡德高望重的形象折損了不少。
畢竟這事有很多地方經不起推敲,人們也都有腦子,不會盲從。
“依在下看,福光寺內連出蹊蹺,智善大師還死的不明不白,還是找衙門的人來檢視一番的好。”南瑾年趁熱打鐵的提議。
眾人點頭,覺得這辦法好。
衙門若是找不出證據,那就說明君七真是災星,到時候再處置她也不遲。
若找到證據,那就是有人利用他們想謀害何大小姐,他們可不能被人當槍使。
“不必了。”了緣陰沉著臉道:“貧僧身為福光寺的住持,有權利決定福光寺的大小事務。”
“如今貧僧要處理內務,請眾香客離開。”
了緣當然不能讓人報官了,因為隻要報了官,那這起災星降世的案子必然會引起重視,派下來的人也必然不是等閒之輩。
可無論是被殺的智善的圓寂,還是那些被下藥的植物的死亡,都經不起查探。
所以如今隻能來硬的了。
“老和尚,你不會是想要殺人滅口吧?”君七道:“本姑娘不就是無意間知道了你跟曲陽侯府老夫人那點子私情嘛,我又冇對外宣揚,你至於這麼喪心病狂嘛。”
是不是真的不重要,重要的是怎麼往這倆同夥身上潑臟水能引起轟動。
造謠全憑一張嘴嘛,這她在行。
她這一嗓子可好,眾香客直接沸騰了。
一個福光寺的住持和一個侯府老夫人,這是何等驚悚的大新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