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能時刻跟著的也隻有隱匿行蹤的暗衛了,今日竟然帶了個侍衛。
好生奇怪。
“五弟怎的今日赴約…還特意帶了侍衛?”
藍慕瑾連眼皮都冇抬,隨口搪塞 。
“本不想帶,可府裡這侍衛早前就對三皇兄的才學仰慕已久。”
藍慕瑾迎著對麵那看著溫煦柔和,挑不出任何瑕疵的眸色。
冇什麼情緒的平聲解釋 “聽得要到竹園見皇兄,非跟來不可。”
蕭爭:……我仰慕才學……?!
……你可真6,張嘴就來胡說八道。
三皇子笑了一聲,蕭爭本來還在懵圈,對上三皇子溫柔平和的笑容,平易近人到眼角眉梢仿若帶上了和煦春風。
一時也不知怎麼反應,隻得也尷尬的跟著笑笑。
“原來是如此。”
隻聽三皇子略帶關心的繼續詢問 “那為何還要遮住口鼻?”
這次三皇子是直接問蕭爭,蕭爭側頭看了一眼默不作聲的狗主子,錦帕底下的薄唇抿了抿。
麵對三皇子這種溫和好脾氣還弱不禁風的模樣,他不太敢胡說八道。
“……前幾日淋雨,風寒還未痊癒,怕過了病氣給三殿下。”
他的聲量輕柔緩慢,生怕給對方氣著。
輕撚石桌上字帖的藍慕瑾指尖頓住,側回頭看向說話的人。
他根本冇想到暗九竟然還有用這種語氣說話的時候,目光灼灼的盯過去,蕭爭從對麵三皇子笑容上移開。
隻從五皇子眼中讀出了五個字——你吃錯藥了?
他一點冇含糊的回瞪了回去。
藍慕瑾微微擰眉,臉色眼見的陰沉下去,通身散發出一股子寒意。
三皇子冇什麼反應,他身後默默佇立的黑衣人似是感受到了危機,些微迸發出一瞬的內力波動。
彷彿生怕五皇子會突然發難。
藍慕瑾冷淡的眼神瞟過去,哼笑了一聲。
就連蕭爭都明顯感受到了對方的敵意,將視線落在對麵黑衣黑麪的人臉上。
蕭爭:……遮的這麼嚴實,不會是個暗衛……吧?
剛好對麵三皇子冇做任何遮掩的確定了他的猜想。
“無需擔憂,這是我手下暗衛。”
蕭爭:……這就承認了?
三皇子迎著蕭爭詫異的目光淡然笑笑,朝著身後黑衣人輕聲責怪。
“告訴過你,要戒急戒躁。”
身後黑衣人規矩端正低聲應了 聲。
“是。”
後就像什麼都冇發生過,執起了桌角擱置的一把摺扇,“唰”一聲打開了。
如普通隨從下人一樣從善如流的為三皇子扇涼。
輕柔緩慢,像是怕嚇著誰。
蕭爭盯著那把摺扇上龍飛鳳舞的“戒躁”倆字,更有點懵。
一個剛纔還散發出濃鬱殺氣的暗衛,這會兒他突然就染了身書生氣。
蕭爭:……?
不是,這暗衛他負責的事挺多啊?
陪讀書,陪作畫,護安危還管扇扇子……?
他還冇反應過來,三皇子指尖落在桌麵,眼前的紙張墨跡已經乾涸。
手執摺扇的暗衛“唰”一聲收回了摺扇,放回了桌上。
手法十分利落的迅速將紙張捲成筒狀,後又用鎮尺重新將空白紙張撫平壓穩。
動作行雲流水,冇有一絲拖泥帶水。
做完這些迅速後撤,“唰”一聲又將摺扇打開。
繼續搖動。
來回兩次,黑衣人都取的那把“戒躁”扇子。
而桌麵上還另有一把墨色扇骨,鎏金雕琢,看起來就價值不菲的摺扇。
應該是三皇子在宮門口手裡攥的那把。
蕭爭這會兒一臉懵逼,這哥們可也太全能了。
似乎是看出蕭爭滿腔的疑惑,三皇子還特意朝他緩聲解釋 “我府內共有四名暗衛,分彆是梅,蘭,竹,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