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帥心裡好難過,過年海棠也放假,高峰那個龜丞相,肯定一整個假期都跟海棠在一起。
晚上睡覺的時候,小帥就胡思亂想。他幻想自己跟海棠戀愛了,宛如兒時那樣,海棠坐在後麵摟著他看電視,牽著他的手散步,他們還接吻了。
想著想著,他腦海裡又冒出了徐曉寧。想著徐曉寧光滑的臉蛋,嬌小卻飽滿的身材,她那雙白皙漂亮的小手。
想著想著,小帥又覺得自己特彆罪惡,他怎麼能同時喜歡兩個女人呢?自己竟然成了花心大蘿蔔,曾經他一度認為,一個人的心,隻能裝下一個人。
他還覺得自己特齷齪,徐曉寧已經是二哥的女朋友了,他怎麼可以有這種念頭?他糾結了許久,突然又想到孔聖人說:“發乎情,止乎禮。”
連聖人都講了,幻想是可以的,但不能付諸於實際行動。因此小帥的罪惡感頓減,他為自己的行為找到了“法理依據”。於是他更加肆無忌憚地幻想,都幻想到床上去了。
回到家鄉,他期盼已久的海棠冇有見到。海棠就像遙遠的傳說,看不到、摸不到,隻能在鄉親們的隻言片語裡聽到。
家鄉的寂靜,又使他禁不住思念徐曉寧,他在想徐曉寧可能也是喜歡自己的,隻是自己臉皮太薄、動作太慢,才被蘇哲那個油嘴滑舌、恬不知恥的傢夥鑽了空子。
他甚至想,萬一徐曉寧跟蘇哲鬨了彆扭、吵了架、甚至分了手,他還是有機會的。待那時,他一定第一時間跟徐曉寧表白!
越想,他就越覺得疏遠徐曉寧是不對的;越想,他就越急切地想回學校,盼望著開學,想和徐曉寧繼續拉近關係,讓她看到自己比蘇哲更優秀的一麵。
青春的荷爾蒙,就這樣推動著小帥的大腦,推動著他的身體,甚至推動著長長的火車。煎熬的假期終於結束了,他無比興奮地腆著臉,急不可耐地又朝著那座給他帶來無儘煩惱的學校奔去。
小帥以為自己是最先到校的,結果靳軍和蘇哲竟然先到了。
蘇哲的臉色不太好,走路軟趴趴,臉頰泛白,小帥以為他生病了。
儘管蘇哲搶了曉寧,但小帥一直冇有撕破臉。因為這事怨不得蘇哲,畢竟是小帥親口承認,他和徐曉寧隻是朋友關係。
看著蘇哲無精打采的模樣,小帥還專門接了杯熱水端過去,對蘇哲噓寒問暖。
蘇哲卻夾著煙,十分享受地吸了一口,緩緩吐著煙霧笑:“不是病了,是成軟腳蝦了。”
“什麼是軟腳蝦?”小帥靠在蘇哲旁邊不解。
“這女人真要命啊,太傷身體。”蘇哲不點破,一個大菸圈從他嘴裡升騰出來,帶著濃情蜜意的享受。
“搞啦?之前不是不讓碰嗎?”老大靳軍似乎懂暗語,拉著椅子就貼過來,活像農村老孃們湊熱鬨。
蘇哲卻不屑一笑,抬中指推了推鼻梁的鏡框:“我們提前一週就從家裡出來了,然後四處旅遊。頭一晚還是不讓碰,第二天我給她買了個鑽戒,買了身新衣服,傍晚回酒店就開始折騰了。”
靳軍不太信,微皺著眉疑惑:“曉寧不像是見錢眼開的女孩啊?我以為她能守住底線。”
“嗬,她的名牌衣服、名牌包包、那對金耳釘,哪樣不是我給買的?就她那家庭條件、那點生活費,買雙鞋都費勁。”稍作停頓,蘇哲掐滅菸頭又感慨:“她呀…我現在纔看清,隻要錢花到位,不僅百依百順,而且在床上什麼花樣都敢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