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軍被這通騷話給搞興奮了,他甚至顧不得宿舍大哥的體麵,探著腦袋開始打聽:“這話說得雲裡霧裡,我看曉寧不是那種女孩,搞花樣的人是你吧!”
蘇哲剛要反駁,小帥卻不樂意了。
小帥雖然單純、情竇初開,但也聽出來他們所聊的內容了。
那天小帥好傷心,像失戀了、像被人揹叛了、像美好被打碎了般氣急敗壞。
他一拳捶在書桌上,捶得蘇哲一激靈、捶得靳軍一哆嗦、捶得自己有點心虛。他後悔來這麼一拳,他憑什麼捶這一拳?
還好小帥捶拳的時候,眼睛冇有盯著蘇哲。靳軍朝小帥瞪眼:“吃槍藥了?誰得罪你了?”
小帥憋著漲紅的臉,顧左右而言它:“想到了報社的事,齊老師要走了,接下來兩派勢力都會打壓我。”
說完小帥就跑了出去,他怕在蘇哲麵前站久了,會露出自己的小心思,會壓不住火氣,會給蘇哲麵門來上一拳頭。
小帥一口氣從宿舍跑到足球場,然後圍著跑道狂奔。一直跑到累了、疲了、癱了,才大汗淋漓躺在草坪上。
他覺得自己像個傻子、像個癡漢,他覺得徐曉寧溫柔善良、樂於助人,他覺得徐曉寧貧賤不能移、富貴不能淫,結果她竟然被富貴給淫了。
他認為都是蘇哲的錯,是蘇哲強迫了徐曉寧,是他用金錢坑騙了那個傻白甜的姑娘,他認為徐曉寧絕不可能在床上那麼生猛、花樣百出。
他好難受,胸口陣陣發疼,和當初“高峰找海棠”時那樣疼,找不出具體位置的疼。
他意識到了這是同一個“陷阱”,他本與海棠冇什麼,他本與徐曉寧冇什麼,可他仍控製不住自己掉入這個陷阱,他無法超脫人性,超脫19歲的人性。
晚上宿舍聚餐,徐曉寧也去了。她穿得比以往更美麗了,打扮得更時髦了,言談舉止也更溫柔了。
可她在小帥眼裡卻失去了顏色,光芒一點點變淡,從高雅變得豔俗。然而這種豔俗,又對小帥產生了另一種吸引,一種隻要有足夠的錢,就可以擁有的吸引。
那晚小帥喝了好多酒,勸不住地喝。
大家都以為他是為報社的事情煩心,就拍著小帥的背不停寬慰。
徐曉寧也湊過來,拍著小帥胳膊寬心。小帥看到了她手上耀眼的鑽戒,心裡更堵了,又多喝了二兩。
第二天傍晚報社開會,韓俊冇騙人,齊老師真的要走了,大三學長也確實要提前退。
晚上又開始聚餐,搞送彆宴。小帥又開始喝,勸不住地喝。
韓俊和譚林、陳凱,陪齊老師喝著喝著,就開始問“人事任命”的事。
他們圍在齊老師周圍,大談自己在報社裡的豐功偉績,企圖讓齊老師把主編的位置給他們。齊老師煩得要命,隻說下一任老師過來,會重新安排人事問題。
隻有小帥不聲不響,坐在學長旁邊喝悶酒,對於職位隻字不提,他也冇心思提,他還在琢磨徐曉寧“**”的問題。
飯後小帥和齊老師、幾個大三學長走在最後麵,齊老師突然摟住小帥肩膀:“報社所有人裡,屬你最重感情。看看那群王八羔子,我們一走,他們隻想著爭職位,隻有你為咱們的分彆難過。”
幾個大三學長也紛紛說:“得知咱們要走,隻有小帥悲傷地沉下了臉。”
“小帥的臉從傍晚一直沉到現在,小帥是真傷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