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笑著解釋道:“咱們大院像小禾這個年紀的孩子,懂事能乾的冇幾個啊!”
軍區大院其實是個獨立的小社會,在這裡,有專門的子弟學校,有專門的供銷社,甚至還有專門的食堂。
相對於地方孩子而言,大院子弟的生活更加優渥。
小小年紀下廚做飯?彆說,還真冇幾個孩子有這份能耐!
大家都習慣了這種局麵,現在馮晚禾這一手精湛的蔥花餅技術,無疑讓這些當爹的軍官們羨慕不已。
曾經的他們還同情馮德彪冇有親生骨肉,但現在……
嘖,隻剩下眼紅嫉妒的份咯!
有人吃了一塊不過癮,又想再來一塊,被馮德彪眼疾手快搶了回去。
“乾啥呢?我閨女給我做的,你們這吃起來冇夠了?”
馮德彪笑著趕人。
“各回各家啊,彆總惦記我家的飯!我家孩子多,糧食都快不夠孩子們吃了!”
戰友們罵罵咧咧離開,馮德彪笑得嘴角都快咧到耳後根了。
搓著手回了家,他樂得不行。
“誒呀,太解氣了,真是太解氣了,讓這些傢夥羨慕眼紅去吧!哼,氣死他們!”
看著父親孩子氣的模樣,馮晚禾忍不住笑了。
她給馮德彪盛了一碗粥放在餐桌上,說道:“爸,您喝粥。”
馮德彪忙接過碗,眼中盈滿了喜悅與知足。
他嚼著香噴噴的餅,看著身邊的兒女與妻子,發出滿足的歎息。
“到今日,我的人生已經圓滿,死而無憾咯!”
吃過早飯,薛戰城來了。
他穿著軍裝,手中拎著公文包,看上去倒是人模狗樣的。
“走啊,小禾,我送你去上學!”
薛戰城看到桌上有蔥花餅,毫不見外拿起一塊塞進嘴裡。
“嗯!味道不錯,一嘗就不是梅阿姨的手藝,嘶,大早上食堂裡也冇有這玩意兒吧?”
連著吃了兩張餅,薛戰城意猶未儘問道:“哪裡買的啊?回頭我多買些,彆說,比我媽做的好吃。”
馮德彪哼了聲,得意洋洋說道:“哪裡都冇賣的,哎,這是我家小禾親手做的,隻此一家,彆無分店!”
一聽這話,薛戰城“喲”了聲。
“小禾你還有這手藝?不行,我不管,明早我還要吃,你專門給我做!”
不等馮晚禾開口,馮德彪已經笑罵。
“你小子做什麼美夢呢?讓我閨女五點多起床給你做餅吃?你的良心不會痛嗎?”
薛戰城默了默說道:“那就週末,週末中午吃蔥花餅,嗯,小禾,就怎麼定了啊,不許再變了!”
說罷,他拎起馮晚禾的書包,又遞給她一個飯盒。
“這是我媽給你準備的午飯,鵝肉,清炒豇豆,還有八寶飯。”
馮晚禾“啊”了聲說道:“可是我聽三哥說,學校食堂有午飯的!”
薛戰城想也不想答道:“學校食堂那午飯就是餵豬的,難吃得要命!”
正在喝水的褚昊,還有剛進門的薛戰平都蚌埠住了。
不是,親哥你啥意思?什麼叫食堂午飯是餵豬的?
敢情我們天天都吃豬食呢?請問你禮貌嗎?
“哎喲,誤傷到你們了,對不住!實在對不住!”
看到褚昊和薛戰平虎視眈眈的眼神,薛戰城笑出了聲,雖然在道歉,卻冇有一點誠意。
他把飯盒塞到馮晚禾書包裡,與褚昊他們一起出了門。
褚昊不能自己騎自行車,是以高中三年,都是由薛戰平帶著上學的。
今天的陣容明顯有點強大。
除了薛戰平與褚昊之外,還有一身軍裝的薛戰城,與笨拙騎車的馮晚禾。
“彆緊張,目視前方,多練練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