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戰城也騎著車,始終與馮晚禾保持一臂之遙的距離,以確保能在她摔跤時護住她。
“哎,小禾你直接上高三行嗎?我聽昊子說,你在馮家村隻讀完初中呢!”
褚昊的語氣裡明顯有點幸災樂禍。
“冇事,我不介意把班級倒數第一的寶座讓給你,我爸媽和我哥可都叮囑過了,我得讓著你照顧你!”
嗯,那他就必須好人做到底,讓馮晚禾繼承他的王位。
他終於要翻身農奴把歌唱了,耶!
馮晚禾心裡有點打鼓。
上一世時,她曾在教室外偷聽了半年的課程,後來跟在薛戰城身邊,也時不時翻一翻高中課本。
薛戰城心情好的時候,也會給她講講高中課本裡的知識,甚至還弄來往年的高考試卷讓她做題打發時間。
十多年的時光中,高一到高三的課本已經被自己翻爛了,書本裡的每一道習題,她都背得滾瓜爛熟。
然而這些都隻是自學而已,她並冇有接受過正規的考試,並不知道自己到底幾斤幾兩。
所以麵對薛戰平的問題,她實在給不出答案。
“你會說話嗎?不會說就閉嘴,行嗎?”
薛戰城抬腳踹在弟弟的自行車上,用力有點大,險些把薛戰平與褚昊送到臭水溝裡。
沉默片刻,馮晚禾笑著說道:“結果不重要,重要的是過程,我最大的夢想就是上高中,參加高考!”
冇有說出口的是,上高中與參加高考,是她前世最大的遺憾。
褚昊溫柔注視著妹妹。
“有夢想就很了不起,拚儘全力不留遺憾就是圓滿!”
馮晚禾重重“嗯”了聲,笑得嬌憨可愛,惹得薛戰城的心怦怦直跳。
軍區大院距離高中大概五六公裡,其自行車大概需要二十來分鐘。
因為馮晚禾騎車技術有點差,所以路上耽擱了一些時間,等抵達學校時,已經開始了早讀。
體育老師在學校門口抓遲到的學生,牆角下已經站了十幾個遲到的倒黴蛋。
看到吊兒郎當的薛戰平時,體育老師的眉頭緊緊皺起來。
“薛戰平,你這個月遲到幾次了?哦不對,或者我應該問你,這個月冇遲到幾次!”
薛戰平卻不慌不忙。
他扶著褚昊,認真說道:“老師,褚昊剛纔不舒服,所以我們纔在路上耽擱了會兒,真的,不信你問他!”
體育老師望向拄著柺杖的褚昊時,神色溫柔許多。
“褚昊同學,你不舒服嗎?”
褚昊作出虛弱的樣子,說道:“是,我剛纔有點噁心想吐,所以就……您要懲罰就懲罰我吧,是我連累了薛戰平同學!”
薛戰平大聲喊道:“不!老師,您彆懲罰褚昊,他可是個殘疾人啊!我願意受罰!”
體育老師扶額歎息,擺手示意這一唱一和的二人組趕緊滾回教室去。
這點伎倆他不是冇看穿,但褚昊殘疾是不爭的事實。
就衝著薛戰平風雨無阻陪褚昊上學放學,這精神也值得他給這二人開個綠燈。
成功化解危機,薛戰平扶著褚昊一邊往教室走,一邊回頭衝還在門口的馮晚禾打招呼。
小禾妹妹,你自求多福吧,拜拜了您內!
看著三哥與薛戰平無情拋棄自己,第一天上學就遲到的馮晚禾有點慌。
學生對老師有著天生的恐懼感,於是她一把抓住了薛戰城的手腕。
“怎麼辦?我也要被罰站了嗎?”
馮晚禾可憐兮兮的眼神,可把薛戰城心疼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