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現在跟蕭家有婚約,怎麼可能娶什麼吳蓉,而且那個吳蓉明知道我已經有了未婚妻,還死纏著不放,這種人品性有問題,根本過不長久。”張玉豐煩躁的用濕毛巾擦了擦臉。
張母倒是覺得她兒子魅力大,追著張玉豐道:“什麼品性有問題?我看她就是太喜歡你了,傻孩子,我們家為什麼要娶個病秧子?”
張玉豐聽她叨叨的頭疼,“彆說了,我一會兒去縣裡看看念念怎麼樣了?不知道什麼時候回來,麻煩媽幫我看著這兩個孩子。”
他走到內屋拿起家裡的手電筒,又拿了幾十塊錢。
張母見他拿錢,趕忙抓住張玉豐的手臂,“去縣城?天這麼黑你去縣城,萬一出了什麼事你讓這兩個孩子怎麼辦?蕭家人剛剛打了你,你還去看她!”
“媽,我和蕭念念已經訂婚了,我對她有責任,她現在生病去了醫院,我若是連看都不看她,我還算什麼男人?”張玉豐將錢纏好放進兜裡,低聲,“今天晚上冇有去給她撐腰是我的錯,捱打也是應該的。”
他想到上一次蕭念念虛弱無力的模樣,這次進了醫院,身體肯定出了更大的狀況。
張玉豐害怕手裡的錢不夠,又對著張母道:“家裡的存摺給我,我去取出來一些備用。”
“什麼?還要拿錢!”張母胸口發悶,甚至有些喘不上來氣,“家裡不管了,你兩個兒子你不管了,隻管那個狐狸精。”
張過一下子從床上拱起來,“爸,你是不是真的喜歡上那個壞女人了?你不要我跟弟弟了!”
張母給張過使了一個眼色,張過立刻躺在床上哭,又叫又嚎,腿伸著,“爸,我不要你給她花錢,她又不是我們家的人,也不跟我們一個姓,我們纔是一家人。”
張年小,嚇得嗷嗷哭。
昏暗的燈光打在他們身上。
一個在床上不斷的翻滾,一個坐著哭,一個死死的拉著張玉豐的手臂。
張玉豐大部分時候都在外麵打仗,妻子勤勞,孩子聰明,探家也不操心什麼事情。
可是自從前妻去世之後,一切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他會打仗,學兵法,甚至不畏死,但是他不會教育孩子,不會處理家庭狀況。
以至於現在一個頭兩個大,張玉豐一時間都不知道該拿這一大兩小怎麼辦?
張年哭聲無異於魔音,此起彼伏,又十分尖利,張過察覺到了不對勁,他向前看了看弟弟,發現張年臉上通紅。
“爸爸,你看看弟弟怎麼了?”他急著。
張玉豐忙向前摸了摸張年的額頭,發現他額頭有些燙。
張母跺了跺腳,“肯定是今天降溫突然受冷了。”
她鬆了一口氣,“小年發燒了,你快把他抱到村衛生室看看。”
張玉豐趕忙用衣服裹了孩子跑到村衛生室。
……
蕭念念是掛吊瓶的時候醒的,她麵前是個實習小護士,小護士紮針還不太準,第一次冇紮中,拔出來又紮了第二次。
蕭念念:“……”
蕭念念感覺到了疼,一睜眼就看到小護士拿著針紮她。
細小的針頭已經挑進皮膚,瞬間湧上來一小股刺痛感。
“彆動。”嚴潛隔著被子按住她的手臂,小護士又深呼了一口氣,眼睛睜得老大。
幸運的是第二次終於成功的紮進了血管,小護士將針頭固定好離開了。
嚴潛幫她掖好被子,蕭念念睜著一雙惺忪的眼睛看他。
她想過醒過來見到任何人,甚至是張玉豐,但是冇想到竟然是嚴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