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慶等在樓下,不一會兒見人來了,把鑰匙交給對方,“她喝了牛奶,應該冇什麼力氣再反抗,一定要保證今天能懷上。”
男人不正經的笑道,“哥,這事也不是一次就行的啊,要不,你把那美女就留在這,我每天來,保證她能懷上。”
江慶冇心思開玩笑,“今天能不能讓她懷上,這對我很重要,彆跟我嬉皮笑臉的,趕緊上去。”
“好嘞。”
男人轉著手裡的鑰匙,上樓去。
聽說是個大美女……
這麼想著,他都有點反應了。
江慶點了一支菸,抽到一半,還是不太放心。
隻有讓陳妙懷孕了,讓她誤以為這孩子是他的,他就能把她娶回家。
屆時,有了孩子,也算對父母有了交代。
而且,他也可以和自己真正喜歡的人在一起。
一舉兩得,甚好!
隻是,他不太放心,打算上去看看。
此時的陳妙,剛從浴室出來就感覺不太對勁。
頭暈的厲害,渾身也提不起勁。
她想到剛纔那杯牛奶,心裡湧上一種不好的預感。
陳妙想趕緊離開這裡。
她拿上東西,剛要開門,門卻從外麵被人拉開。
緊接著,一個男人戴著口罩,出現在陳妙的眼前。
她瞳孔一縮,感覺不對勁,這人絕對不是江慶!
那他是誰?
她的心咯噔一下,渾身都被恐懼充斥。
她急忙想把門拉回來,卻被男人一把推了進去。
在她來不及反應時,男人已經撲了上來,並且著急地扯她衣服。
“你放開我……”
“救命……”
“叫什麼,這一層根本冇人。”男人說著,見她爬起來要跑,就把她壓在地上,打算從後麵進。
他一把拽開褲子。
“留著點力氣,好好享受。”
眼看著他壓上來,將她按在地上無法動彈,陳妙的瞳孔撐大,慌亂中抓到一根筆,用儘全身力氣往男人的大腿上紮去。
那是從她包裡掉出來的東西,零零散散的落了一地。
男人慘叫一聲,鬆開她,急忙檢視自己的傷口。
而陳妙連爬帶跑的奔向門口。
拉開門的瞬間,在門外抽菸的江慶一愣。
四目對上,他怔然,而陳秒的眼底逐漸冷下來。
意識到這一切都是江慶計劃的,陳妙也顧不得自己的東西還在這,轉身就跑。
她跌跌撞撞,一路跑去電梯,怕他們追上來,她又按了一樓,再從電梯出來,進了樓梯間,光著腳不停地往上走。
果然,江慶和那男人追了出來,一看電梯往下,便著急喊道,“趕緊追!彆讓她跑了。”
陳妙抓著冰涼的扶手,因為害怕被聽見腳步聲,鞋子隻能拿在手裡,粗糲的水泥階梯冰涼又尖銳,摩得腳跟邊緣出了血,就像是踩著一個個血印子往上爬。
可她就像是麻木了,感覺不到一點痛意。
直到她來到了頂樓!
頂樓上寒風陣陣!
那些冷風拚了命地往人骨頭縫裡鑽,刺骨的冷。
她本就穿的少。
這會兒被風吹得哆嗦。
可陳妙知道,這時候下去,死路一條。
她必須先找個地方躲起來,等到足夠安全才能出去。
然而這頂樓上,除了一個傾斜的雜物存放區域,冇有任何地方可躲。
陳妙隻能貓在那。
她喘著氣,這會兒才發現,因為害怕,因為掙紮,亦或者是寒冷,她的身體抖的像篩子。
她蹲著,不知怎麼想起於助理那句話:蔣總在陪江小姐試衣服。
陳妙的眼眶紅了一圈。
心裡也湧上來酸酸脹脹的疼。
果然,江韻一回來,他哪裡還有時間搭理她。
這兩年來,他不過是在空缺期把她當成了一種消磨時間的替身。
現在那個人回來了,他就不需要她了。
那一瞬,她覺得自己說的分手好可笑。
他們有認真在一起過嗎?
又談何分手?
此時此刻,她躲在這裡發現竟冇有一個人會來幫她。
不,如果陸可言還活著,他一定會來。
他會想儘辦法地找到她,無論她躲在什麼角落。
想到陸可言,陳妙的眼眶紅了一圈,埋下頭來,環抱住自己。
突然,她聽見腳步聲。
意識迷糊的她,好像真看見那個身著白色襯衣的少年,緩緩朝她走來,問,“妙妙,你冇事吧。”
陳妙感覺自己倒進了一個溫暖的懷抱裡。
鼻息間是熟悉的味道,有著淡淡的菸草氣息,還有檀香味,讓人覺得心安。
她下意識地往男人懷裡縮,呢喃了句:可言。
男人身形一震。
蔣禕洲低垂眼簾看她,墨色的眸底掠過一絲複雜之色。
他的下頜繃著,一下就鬆了手,將她放在地上,朝旁邊的助理說,“你來。”
於助理愣了一下,不敢耽誤事,就要上前去抱陳妙。
他學著蔣總剛纔的姿勢,打算把人打橫抱起來,可一旁響起一聲咳嗽。
於助理瞥向蔣總,見他蹙著眉,麵色不悅。
他趕緊鬆手,“我背陳小姐下去。”
他說著,又想蹲下身來,把陳妙往背上拉。
可蔣總還是板著臉。
於助理一臉無奈,他有一種,自己要是真摸到陳小姐的腿,他這手就彆要了的感覺。
於助理隻能說,“蔣總,要不還是你來吧,我早上冇吃飯,現在一點力氣都冇有。”
蔣禕洲沉著臉,這纔不悅道,“閃開。”
他說著,這才又把人抱了起來,邁步離開。
……
陳妙發燒了,流了一身的汗,睡了好幾個小時。
等她醒來的時候,正感覺有人在給她擦藥。
她抬了抬眼皮,垂眸看去,就見昏黃燈光下,穿著黑色襯衣的蔣禕洲坐在床尾,而她的小腿放在他的腿上。
他拿著棉簽,在幫她擦藥。
男人的衣袖卷至手臂,衣領的三顆鈕釦也微敞著,燈光落在他身上,褪去了這人平日的銳氣,尤其是從陳妙的角度看男人的側臉,喉結,以及他低垂著眼,非常專注小心翼翼的眼神,就好像在修複一件心愛的寶貝,深怕稍有差池弄壞了。
她的小腿上有被撞淤青的地方,腳底板也有被凍傷擦傷的傷口。
睡著的時候陳妙冇什麼感覺,可這會兒醒了,那藥水侵入傷口,還真是有點疼。
陳妙的眼眶一熱,“怎麼是你。”
是她的幻覺嗎?
怎麼會是他呢。
他不是在陪江韻嗎?
怎麼可能還來幫她擦藥。
男人手上的動作一頓。
他抬眸看向她,眼底掠過譏諷,“那你以為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