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娃比不上男娃後勁足，想考好大學，冇你想的容易。”
“就算你考上了，你二哥今年也讀大學，到時候你爸媽肯定優先他這個兒子啊！”
這些話被養母知道，她當即跑到兩人家門口好一頓噴。
“有些人上輩子是狗，這輩子做了人都改不了狗性子。”
“上趕著想去給人當狗，舔人家臭腳。”
“我們是人，行得正坐的直。”
“舌頭這麼長，睡覺的時候當心掉喉嚨眼把自己噎死！”
……
翠花嬸和王大娘屁都不敢放。
我驚呆了。
養母拂了下衣袖，深藏功與名：“自從病了後，我整個人精神好多了。”
“現在誰敢惹我不高興，我就往他家門口一躺，嚇都嚇死她。”
很快，高考成績出來了。
二哥超了一本線90多分，他選了星城的一所985。
“二哥，你不是想去外省看看的嗎？”
“就在星城挺好的，等放假了，咱們還可以約著一起去鬼屋玩。”
不不不。
這我還是不奉陪了。
翠花嬸和王大娘盼著我名落孫山。
21
但讓她們失望了。
我考的不錯，分數很高。
她們又嘀嘀咕咕：省城高中學費那麼貴，養父母肯定要砸鍋賣鐵了。
結果我恰恰好是那所重點高中的第十名，按照規定，可以免除學費和住宿費。
翠花嬸和王大娘牙齒都要咬斷了。
有些人就是這樣。
笑人無恨人有。
彆人過的比她好，那就是把她的心放油鍋裡煎。
滋啦滋啦，可難受呢。
不過能免學費住宿費，養父母鬆了一大口氣。
整個暑假，我幾乎冇怎麼乾農活，就拿二哥的課本，在家預習高一的內容。
開學後，我在學校居然遇到了何嘉。
我驚呆了。
“你也考上長裡了？”
他翻了個白眼：“怎麼可能？我靠的都是鈔能力！”
他將我拽到一旁，偷偷示意褲子口袋裡的手機：“以後想打電話還來找我，免費！”
“謝謝，但我不需要了，我已經回到爸媽的身邊了。”
他看上去有點失落：“那我以後還能抄你作業嗎？”
“不能！”我搖搖頭，“但我可以輔導你功課，免費！”
“我就不是讀書的料。”
雖然嘴上那麼說，可他還是會時不時來問我題。
看得出，他有在好好學習。
大哥堅持負責我的生活費。
“我現在做互聯網充值，收入很高，這幾百塊不算什麼。”
那會正是互聯網興起的時候。
網絡遊戲如火如荼，遍地都是機會。
大哥學的就是計算機，畢業之後跟朋友一起建了個互聯網充值的網站。
那會是新興行業。
利潤非常可觀。
從他給我買的衣服鞋襪能看出來，他確實賺了大錢。
高中藏龍臥虎，我得打起十二分精神，才能確保自己的排名。
大哥賺了錢。
二哥讀大學一直在兼職。
養父跟的包工頭人很厚道。
養母也冇有犯過病。
那三年我心無旁騖，一直在全力以赴。
班上有很多人蔘加了競賽。
隻要成績好，就能獲得保送資格。
可我各科一直比較均衡，並冇有特彆突出的。
在嘗試解過幾套試卷後，班主任建議我就走常規路子。
我見過淩晨五點半的朝霞，我聽過淩晨十二點的夜雨。
我在午間沉睡的教室輕輕做閱讀理解，我在揮灑汗水的體育課躲起來解數學題。
整個高中，我就像是在看一本名叫尹姣姣的書。
有時我想唰唰唰翻到最後，看看自己的結局。
有時我又想慢些再慢些，讓我再多背一個單詞，多記一個知識點，多寫一道題。